“趕快送回寢宮醫治。”黑蘅魔君揮手朝鄒沾揮手道。
侍衛聽令上前,幾人小心搬動俞方的身體。還有侍衛想抬又不敢碰地上君後的身體,誰不知道少魔君平時對這個女人護的緊。
鄒沾皺了下眉頭,上前撥開那名侍衛,“我來吧。”說完彎腰用力將凌十一打橫抱在懷裡。
侍衛:“?”
好在黑蘅魔君注意力都在俞方身上,並未注意到鄒沾此舉有何不妥,只聽鄒沾邊走邊吩咐一旁的侍衛,“快,將在值醫官醫修全部找來,還有女醫修……”
“是。”
侍衛領命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鄒沾剛才抱凌微雨的時候特意看了看,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上身的血應該是蹭了俞方的。可下身……看著昏迷唇色蒼白的凌微雨,鄒沾用靈力探了探,只是靈力虛耗過度,休息一會兒或者補充些靈力就好了。
鄒沾臉有些發燙,他回憶起了凌微雨第一次來葵水的時候還是他跑下山買的月事布呢,當時給他一個大小夥子臊的,好幾天看見凌微雨就臉紅。
將凌微雨放到床榻上,女醫修就已經趕來了,鄒沾和那些侍衛都退出大殿,靜靜守候在門外。
黑夜,月光數落,映照滿地。
蒼梧雲山腳下,關慕白醉意微醺的站在那裡四處眺望,空氣中隱隱有傳送符使用過的痕跡。因為醉酒他錯過了和凌微雨鳳鳶符通話的機會,再收到傳信符的第一時間就急急尋來,可到底還是晚了一步。
“微雨,你到底去哪裡了……”
是什麼樣的事情比我還要重要?
暮色蒼茫,回答關慕白的是一片靜熤。
……
地王宮。
君後的狀況要好一些,只是靈力虛耗,心神激盪再加上葵水腹痛難忍以至昏厥,修養兩日就好了。
而少魔君的狀況就棘手多了,內傷嚴重,魔丹反噬有裂丹之像,魔氣衝撞靈脈,無法固源。外傷肋骨斷裂刺穿肺腑,失血過多,能醒來大概也需要精心將養半年才可慢慢恢復,但修為可能就停滯不前了。
女醫修給君後診脈時還發現,君後的身體異樣,宮寒嚴重,屬極難孕育之症。此事關乎魔族子嗣後裔,非同小可,女醫修當即如實稟告了黑蘅魔君。
然後君後不孕的傳言在魔族不脛而走,我還躺在床上因為葵水疼的哼哼唧唧的時候,宮裡趨炎附勢的人就都迫不及待奔著孟雲的宮裡巴結去了。
唉!
人心不古!
三日後,俞方甦醒,傷重難行。
在床上躺足整整第七日的早上,我一改之前頹廢,起床洗漱乾淨。從衣櫃裡拿出我喜歡的那身男裝穿好,大大方方的出現在俞方面前,笑的一臉坦然。
我跟俞方告別,跟他說實話,我不能生育,無法為魔族留下一兒半女。也接受不了自己的男人在我的眼皮底下跟別的女子恩愛生子,所以我決意離開。
俞方問我,是要去找關慕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