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站在走廊上,夏天,挺熱的,站一會兒就都起了汗。
溫明珠抬手擦拭額上的汗珠,鄭薈如看她一陣,從包裡拿出一小包紙巾,遞給她。
溫明珠一怔。
這個女人吧,有史以來溫明珠就不想同她打交道,誰會跟小三有話說啊,而且這個小三還就是插足她和她丈夫的小三。
不管她出自何種目的在跟霍舒城幾個月後就有了孩子,溫明珠打從心裡是鄙視這種女人的,窮就窮吧,窮你就努力吧,窮你還拿窮當你爬上人家丈夫床的理由了?
和霍舒城離婚這麼多年,當初是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才把澤南判給他父親的,每個月溫明珠要去霍家看孩子兩次,每一次見著鄭薈如都拿她當空氣,從來沒給過正眼。
但後來澤南有跟她提過,其實鄭薈如待他挺好的,並不像很多人的後媽那麼刻薄。
那又怎樣,溫明珠看不上這種人啊,就不愛搭理,只在心裡謝天謝地那人沒虐待她兒子。
這會兒鄭薈如給她遞紙巾,說實話啊她不想接,但人到了這歲數,個性沉澱了不少,再是高傲也不會表現得那麼明顯。
溫明珠接過鄭薈如地過去的紙巾,跟她說了句“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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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薈如倒是不意外自己遞給她紙巾她會接過去,她要不接,就真是不大度了。
她看著溫明珠白皙漂亮的手指從袋子裡抽出一張紙巾擦額上的汗水,溫明珠,沒和她說其他,因為沒話說。
“澤南今天看起來好很多。”鄭薈如找話說。
“嗯,是不錯。”
溫明珠好歹是轉頭望著她笑了一笑,笑過之後,又把視線轉到陽臺外面,彷彿沒跟她說過話一樣。
大概沉默了五秒鐘,鄭薈如又道,“昨天老霍打電話跟你吵,一定讓你很生氣。”
“我生哪門子氣?”
溫明珠回過頭來,笑笑,“他那種人我壓根不會放在心上,就當狗在吠。”
“他在乎你。”
“別啊,別跟我說這個。”
溫明珠皺了眉,心想昨天陸德昭說了這事兒,今天你鄭薈如又來說,你們都有病吧。
“當年是我招惹他,你們離婚,都是因為而起,但我知道,你提離婚他答應你,多少還是有賭氣的成分。”
鄭薈如自己在說,溫明珠沒理她。
很煩的好不好,多大的人了還說這些,她兒子兒媳就在裡面,鄭薈如不害臊她還害臊呢。
“當初我家裡出了事,急需用錢,我接近他都是有目的的,懷孕也在意料之中,所以……”
“等等,你跟我說這些個事情,究竟有何用意?”
溫明珠抬了下手打斷她,瞪著她,鄭薈如眨了下眼,垂下了眼睛,“只是希望你跟他能和氣一點,不要爭吵,兩家人總這樣,夾在中間為難的也還是澤南和幼琳。”
溫明珠皺眉,沉默。
鄭薈如搖搖頭,嘆息,“有時候我一個人的時候都在想,如果不是我插足別人的家庭,幼琳和澤南從談戀愛開始,就不會被阻礙,也就不會分開那麼多年,你和霍舒城也不會變成後面水火不容的樣子,都是我的錯,我知道我會有報應的,我也怕,怕這世界上最壞的報應落在自己的子女身上。
溫女士,霍舒城惦記著你,這是真的,我也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身邊早就有了值得你共度餘生的人,但是,做不成夫妻,也別做仇人,你和他,應該平心靜氣談一次。”
鄭薈如說完,溫明珠笑起來。
笑得那麼爽朗,笑得鄭薈如很是詫異。
“溫女士?”拿她在說笑話呢?
“鄭女士啊,你也真夠為他操心的。”
溫明珠捏捏眉心,搖搖頭,“我哪裡跟他是仇人,不為自己也為澤南啊,我是想跟他和平共處,可你也看到他那個人,那個脾氣,他對子女的那些個態度,誰能跟他好好相處?
之前你們家女兒,靜文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