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嫣見到諶子慎的時候,他喝得半醉。
靠在她家門口的牆上抽著煙,一抬眼對上她視線的那個表情,風情得很。
他大概,不知道該去哪裡了,才會渾渾噩噩的喝成這個樣子跑來找她,要是清醒著,他可能也不會見她。
遲嫣意識到他是喝過酒開車來的時,背心汗毛都豎起來了,張嘴就問他,“沒帶司機?自己過來?”
他笑著,微醺的模樣最是好看,他點點頭,“嗯,自己來的。”
諶子慎說話間吸了吸鼻子,此時眼眸更深了些,一個男人,在這種時候大概是最性.感的了——遲嫣靠近他,聞到他身上的酒氣,她不動聲色的表情裡,掩藏著她對這個男人的渴望償。
她冷冷的說,“不怕被撞死麼?”
“怕啊。”
諶子慎眨了下眼睛,慵懶的倚著牆動都沒動一下,“這不沒死麼?”
遲嫣轉身進屋,他在身後又站了一陣,這才跟進去。
門一關,他就一把拉住前面女人的胳膊,她都還沒來得及問他一句“你到底想幹什麼”,就被他抵在牆上。
男人英俊的五官近在眼前,他的呼吸滾燙灼人,遲嫣恍然間已經被他低頭吻住了唇。
她睜大了眼睛。
他是在吻她,可這樣的吻除了兇狠的力道,一點溫存都沒有,遲嫣確定他是裝了滿肚子心事來找她發洩的,但事實上,他的發洩也就到此為止。
諶子慎放開了她,看都沒看她一眼,就說了一句“sorry”,他人已經從她身邊經過,進了屋去。
他大咧咧的往沙發上一趟,閉了眼,手臂橫在額頭上,可能是很累了,他動都不想再動一下。
第二天早上,諶子慎揉著生疼的太陽穴起來。
身上披著一張毯子,是他睡著之後遲嫣給他拿過來的,怕他著涼,哪怕他先前態度惡劣。
廚房裡有動靜,呼吸間都是煎蛋的香味,諶子慎掀開毯子下來,赤腳走到遲嫣身後。
“醒了?”
遲嫣繼續忙著做早餐,也沒轉過身來。
他嗯了一聲,走到飲水機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涼水,仰頭,幾口就喝光了。
原本火辣辣的嗓子,此時好像好了些。
諶子慎去浴室洗了個澡。
他有換洗衣服在這裡,是之前他借宿於此的時候陳露露給他拿過來的。
洗完澡換了一身衣服,再出來時,餐桌上已經擺好了二人份的早餐。
有三明治,美式火腿,水果沙拉,也有他每天都要喝的咖啡。
遲嫣很瞭解他,他的喜好,他的性格,她幾乎瞭如指掌。
她以為這就是愛,但他從沒放在眼裡。
男人也犯賤,得不到的就以為是最好的。
遲嫣這麼想的時候,其實諶子慎並沒有這樣覺得。幼琳在他心裡可能還比不上他身邊許多女人,但他就是愛她,跟她好不好一點關係都沒有。
幼琳身材好,哪兒哪兒都好,她就是穿得規規矩矩站在他面前都能隨時勾起他想要她的欲.望,其他女人卻不能。
諶子慎穿梭在名利場上這麼些年,自然是遊走在聲色場,然而那些個女人哪怕只是用眼神給他一個暗示,他都覺得齷齪。
遲嫣知道他不只是外表清高,這個人全身上下甚至頭髮絲兒都是清高的,什麼嫩.模網紅女明星,他看都不屑看一眼,傳的緋聞大多也都是互利互惠罷了。
此時他就坐在遲嫣的對面,一副禁慾的模樣,不經意間掃過遲嫣的臉,他眼中也是沒有溫度的。
遲嫣收回了目光,只覺得自己是自作多情,偏偏她自作多情他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