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遠今天去了對面霍家吃早餐,說是容嬸給他做了好吃的。
容嬸最近經常叫小遠過去吃飯,容嬸疼小遠,就像疼小時候的澤南,幼琳覺得她的行為有些過頭了,一想到這些事情,心裡總是發慌。
早上先送小遠去了幼兒園,之後便回到單位。
袁藝見了她總是冷嘲熱諷,幼琳也不覺得奇怪。
她和諶子萱是那麼好的朋友,諶子萱面上跟幼琳交好,私底下會怎樣說幼琳,幼琳不知道,但女人之間爭鋒相對,大抵不會有什麼好話——幼琳看得開,自打七年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幼琳就明白,她和子萱這輩子是不會再回到學生時代那般親密了。
“不要一副清高的樣子,誰還不知道你的出生?償”
站在洗手間洗手檯前,幼琳在洗手,袁藝在一邊冷嘲熱諷。
這個時候這地方沒有其他人,袁藝才無所顧忌了些,幼琳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準備離開,誰知道袁藝在她身後接著又說,“搶好朋友的男人,能做這種事的人多了去了,但是像你臉皮這麼厚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幼琳皺眉,在原地停下腳步。
她有些氣惱的盯著袁藝,袁藝也是沒有緊鎖,她走到幼琳跟前,雙臂環胸道,“你說你怎麼做得出來這種事,得不到霍澤南就去追諶子慎,你要不要臉啊,你面對子萱的時候就不會覺得尷尬嗎?”
幼琳怔愣片刻,突然笑了。
她點了點頭。
袁藝見她一臉坦然,心說這人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竟然不生氣?
她清了清嗓子,指著幼琳的鼻子罵,“你不要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上次我整你,你完全可以去王主任或是團長那裡告我,大不了我不要這份工作了,有什麼了不起!”
“等等。”
幼琳嘆了口氣,“我想申明一下,我家裡既沒後臺又沒背景,跟你們這些大小姐在一起,我憑什麼看不起人?”
袁藝:“……”
頓了頓,幼琳又道,“你以為我不想去王主任那兒告你嗎?你覺得我很善良還是怎麼回事?我沒證據證明是你整我啊,我才到單位來不久,別人又不瞭解我,我說的話能有幾分可信度呢?”
幼琳幾句話氣得袁藝牙癢癢,“你知道就好!”
臨走時,幼琳回頭對她說,“不過坑人害人這樣的事還是少做為妙,不要在為他人抱不平的時候害了自己。”
幼琳從洗手間出來呼了口新鮮空氣,心裡悶得慌,她到底還是躲不掉職場上這些煩惱。
在走廊上遇到也要去洗手間的諶子萱,她笑眯眯的招呼了幼琳。
很多事情彼此心知肚明,幼琳看見她現在這個樣子,只想問問她到底累不累。
“今天晚上我要帶宜甄去我婆婆家吃飯,好久沒去看她老人家了,還真想她。”
子萱低頭看她那畫著精緻花紋的指甲,笑著對幼琳說。
她口中的婆婆就是霍澤南的親媽溫明珠,幼琳前不久才見過,不過她肯定是不知道的。
幼琳點點頭,“也是,老年人得多去陪陪她。”
她笑,?“澤南平時很少在家,你說我這個做妻子的,是不是得為他做這些事?”
幼琳嗯了一聲,又點頭,?“對。”
“幼琳啊,你要是沒其他事,也可以跟我一起去啊,我婆婆那個人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