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幼琳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轉身進屋去了。
她總是有些忌諱這個話題的,霍澤南卻並不知道,他只是想讓她明白,他整個人,不管是他的人還是他的心,都是屬於她一個人的。
幾分鐘後霍澤南來到客廳,幼琳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晃。
幼琳睜開眼,便看見他唇角柔和的笑意償。
“我得走了。”他說。
幼琳握緊他的雙手,聽著他的聲音,眼中突然就泛起酸脹攖。
她不想讓他走,想留著他,想和他再待一會兒。
“不走行不行?”
她再開口,聲音都哽咽了,她知道,這次一別,下次再這樣的單獨相處,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霍澤南卻搖頭。
他必須要離開,本來上午的會議,已經移到下午了,再不回去,團裡的人都在等他,他一個團長也不好交代。
幼琳雙臂圈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到跟前來,兩人鼻尖抵著鼻尖,她啞著嗓子問他,“下次要見你,得等多久?”
“幼琳。”?他眼睛也紅了。
他抱住她,輕輕轉了個身,在她身旁坐了下來,他對她說,“只要你想見我,只要你給我打電話,只要我能立刻出現在你身邊,我一定,保證,立刻出現。”
“可我現在,就現在,不想要你走。”
“任性!”
他摟緊了她,下巴擱在她的肩頭,真恨不得將她揉在自己的身體裡。
“要我吧。”幼琳在他耳邊小聲說。
他眼睛緩緩睜開,又聽她重複了一遍,“澤南,要我吧。”
霍澤南捧起幼琳的臉看了很久很久,她一直在哭,她氾濫的眼淚中有著太多的情緒,苦澀,酸楚,這些年壓抑在心裡的委屈,在這一刻悉數翻湧而來。
他俯身,狠狠地吻在她的唇上。
他把她抵在沙發上,緊緊箍牢了她的身體,幼琳在他的吻裡,在他的懷裡都要喘不過氣來了,終於,他放開了她。
他苦笑了一下。
他說,“我還有兩個小時。要你,要花半小時,要完了還要跟你調.情,又要花半小時,然後洗澡,然後開車回去……”
他一張正經臉說得幼琳面紅耳赤,之後還要扯著她的衣領繼續撩她,“幼琳啊,我怕時間來不及。”
像是猜準了幼琳要揍他,在幼琳雙手攥拳的時候就被他扼住了手腕,他呵呵一笑,在幼琳耳邊呵氣,“天知道我比你更需要……”
幼琳送他到門口,他就示意她止步了。
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越走越遠,同樣是這個地方,幼琳又想起往事。
那天,澤南是如何紅著雙眼求她留下,她又是如何狠心轉身離開,如今回到故地,當時的場景似是又在她眼前上演過了一回。
一低頭,一眨眼,淚水再次決堤,她在心裡對自己說,我再也不要負他。
……
……
幾天之後,諶子慎出差回來。
下了飛機他先去應酬,直到半夜,醉醺醺的回家,一到家就去找幼琳的麻煩。
彼時幼琳都已經睡著了,男人一身酒味出現在床頭,坐在她旁邊安靜的注視著她。
他本沒有打算叫醒幼琳,但是幼琳突然睜眼,一見到他就滿眼牴觸情緒,也就是這種牴觸的眼神刺激到了她,張口就是諷刺,“做夢了?夢裡那個人估計不是我。”
“……”
幼琳半起身,雙手撐在身後,他按住她半邊肩膀,笑謔著問她,“聽說岳父大人手術很成功,要出院了?什麼時候出院?出院以後住哪裡?要不要我安排一下?”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