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言一開始之聘用陳延,就不單單是讓他給陸寶兒做司機那麼簡單,她保護陸寶兒原本也是理所應當。
魏淵帶著的保鏢都是受過專業訓練,但那些人根本不可能是陳延的對手,且魏淵從小到大都不學無術,陳延連專業的保鏢都能應對自如,偏偏被魏淵一擊擊中要害?
陸司言臉『色』陰沉著,如墨玉一般的眸『色』驀然騰起幾分不易察覺的陰鷙,默不作聲的盯著陸寶兒,彷彿要把她看穿一樣。
對於陸司言來說,今天晚上的事情是個選擇題。
兩個選項,陳延,或是陸寶兒。
但對於陸寶兒,這道題的答案就只能是她。
“所以……”陸寶兒閒閒的揚了揚唇角,聲音慵懶而隨意:“如果警方真的查到我身上,我會被以教唆犯罪起訴嗎?”
她承認與否,一點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得讓陸司言相信。
…………
陸司言是否真的因為她的一句話而深信不疑陸寶兒不知道,只是自她說了那話之後,他便收走了她的手機,切斷了她一切可以跟外界聯絡的方式,不准她離開別墅半步。
之後,陸司言也沒再回過別墅。
或許回去過只是她不知道,不過陸寶兒也懶得理會這些事情。
反正日常生活有人照顧,她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窩在在視聽室裡打遊戲,過了大概有一個星期的樣子,徐魏才過來把手機還給她。
陸寶兒正忙著打遊戲,沒功夫去接:“你隨便放哪兒都可以。”
徐魏:“……”不過最終還是按照她說的,把手機給她是放在沙發上。
看她玩遊戲玩得開心,再想想這幾天他們家先生那張黑得不成樣子的臉,猶豫再三:“太太……”
“恩?”陸寶兒懶懶的應了一聲,只是還不等徐魏開口說什麼,陸寶兒便又道:“事情都查清楚了嗎?”
“……”
徐魏明顯倒抽了一口涼氣,然而話都已經說到這份兒上了,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們家先生也不容易的,您對他能不能……稍微好一點?”
陸寶兒需要一個靠山,一個不需要太顯赫,但又能均衡華國各方勢力的靠山,顯然,齊迦無疑是最佳人選。
陸司言原本沒打算那麼快把齊迦推出去,可陸寶兒前幾天那麼一鬧……
所以,叫陸司言生氣的從來都不是她又出去惹了什麼事情回來,而是她總是這樣不聲不響的擾『亂』他所有計劃。
與其說她是試探陳延,倒不如說,一直以來,她試探的都是陸司言。
看看他到底能忍耐她到何等地步,以及為了困住她,他到底還藏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人或事。
防著別人也就算了,還要時刻防著陸寶兒會不會突發奇想的惹是生非,陸司言不可謂不辛苦。
然而陸寶兒視線卻始終落在螢幕上,不動聲『色』的揚了揚唇角。
不容易這話都說出來了,看來是什麼都沒查到,只能任由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所以,他可以讓齊迦以蓄意謀殺起訴魏淵,但不會真的以教唆犯罪送她去坐牢。
她手指飛快的『操』控著遊戲手柄,長久的沉默著,專心盯著螢幕的打遊戲,整個視聽室除了手柄按鍵的聲音,再無其他。
好半天,徐魏沉沉的嘆了一口氣,都準備轉身走了。
這個時候,陸寶兒遊戲剛好通關,這才懶懶的回了一句:“我對他還不夠好嗎?”
徐魏無言。
陸寶兒隨手將遊戲手柄丟到一旁的沙發上,撐著沙發站起來活動了下已經有些僵硬的腰,懶聲道:“他想安排什麼人在我身邊就安排什麼人我說什麼了嗎?高興了就帶我出去,不高興了就把我關起來,想不理我就不理我,我跟他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