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裡面出來,關了門徑直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見陸司言掛了電話,齊迦這才開口:“身上一點外傷都沒有,就是受了點刺激,剛給她吃了點『藥』現在已經睡著了,等她先睡一會兒我再帶她去醫院處理陳延的事情,那邊有卓一然照顧著,想來不會有事。”
聽他這麼說,陸司言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雖然陸司言一向不喜歡身邊的人多話,但齊迦顯然從來就不是那種會照規矩辦事的人,所以看起來也總比別人囂張一些:“據我所知,魏淵今天頂多就是個故意傷人,你想以蓄意謀殺的罪名把他送進去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
“你以為我會在意他是故意傷人還是蓄意謀殺嗎?”陸司言眉眼微揚,輕慢的語調裡卻充斥著毋庸置疑的肯定:“重要的是他得去牢裡待著,無論最終以什麼罪名定罪,只要他人進去,判多少年,我都會讓他在裡面待到我滿意為止。”
齊迦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才又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你也別怪我沒提醒你啊,你們家老宅那邊是不會由著你這麼胡來的。”
關於陸司言的事情齊迦瞭解的並不多,但陸家的事情他卻知道一清二楚。
加上他又是陸司言身邊,除他之外,知曉陸寶兒來歷的兩個人裡的其中之一,所以有些話,別人不能說,他卻可以:“你就不怕你們家老爺子查她嗎?別的不說,出入境管理處的人他還是可以隨便調遣的。”
然而他才說完,陸司言便猝不及防的冷笑一聲:“我做什麼了他們就不會由著我胡來?”
齊迦一時語塞,半天,牽著嘴角勉強笑著,釋然道:“那倒也是。”
“被他捅了一刀重傷躺在醫院急救室裡的人不是你,要以蓄意謀殺起訴他的人自然也不是你。”說著,齊迦懶懶的靠在沙發上,清閒的揚眉笑著:“至於你們家老爺子……”漸漸的,他多了一抹意味難明的情緒:“無憑無據的,即便他可以調動又憑什麼調?就憑他有那個權力嗎?”
“濫用職權可大可小,我想這個道理沒人比你們家老爺子更清楚了。”
他緩緩說著,眉眼裡輕斂著的笑諷刺又無奈。
諷刺的是派系鬥爭中,他家老爺子錯便錯在一個濫用職權而全盤皆輸。
無奈的是,齊家跟陸家本該勢不兩立,但他作為齊家唯一一個不受任何制約的人,他卻只能坐在這裡跟陸司言推心置腹的分析利弊。
甚至,從某一方面而言,他跟徐魏一樣是為陸司言做事的。
陸司言雙腿交疊,聽齊迦說完,眼底噙著的那一抹閒雅而滿意的笑也越來越藏不住了:“連我們家老爺子都清楚的事情,那我就更得清楚了,反正對我而言只要不是叫……”
欲言又止,轉頭看向陸寶兒所在的房間,片刻後才稍稍緩了一口氣,慢聲道:“其實早晚還是要讓他知道的,只不過還沒到時候罷了。”
齊迦忍不住笑了:“可是以那位大小姐的脾氣,你怕是不知道要熬到什麼時候去了。”
陸司言斜倚在沙發上,略帶薄繭指腹若有似無的磨蹭著眉骨,閒笑著回了一句:“以前是熬著,現在……算不上。”
齊迦嘴角的笑不由得凝了凝。
說起來,也的確如此,於陸司言來說,從林星辰跟著她爺爺移民到英國的那一刻起,便都是煎熬。
現在的確是,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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