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房間裡就只剩下他跟陸司言兩個人。
但關泓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環顧四周,凝眉沉思了一會兒,隨即,猛然道:“陸寶兒人呢,她……”
剛被帶出去的都是魏淵的人,哪裡有陸寶兒的影子了?
然而,他還沒說完,陸司言便邁著修長的腿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開啟門,便看見陸寶兒瑟瑟不安的蜷縮在角落裡。
陳延拼死也要護著的這道門,他沒倒下,陸寶兒自然不會有事。
但陸司言開門的聲音明顯把陸寶兒嚇了一跳,抬頭看向他時,清澈明豔的眉眼裡流轉著濃烈的不安與惶恐,只是在看清來人時,也漸漸歸於安寧。
“別怕……”他走到她面前,聲音溫沉清雅:“沒事了。”
他想說的顯然不止這些,然而現在,他卻只能說這些。
關泓洗手間門口止步,陸司言將陸寶兒從裡面抱出來,人已經到他跟前了他才後知後覺的側身讓了個位置。
陸司言一邊往外走一邊道:“這裡的事情就麻煩關泓老師善後了,一會兒徐魏會下來告訴你怎麼應付警方的人。”
關泓腳步頓了頓。
所以,這是陸司言把他留到最後的理由?
然而,陸司言說完便直接走了,不管關泓是否願意。
…………
會館頂樓,陸司言專屬的休息室裡。
陸司言將陸寶兒抱進去時候齊迦已經在等了。
見陸司言把人帶來,趕緊過去給陸寶兒做了仔細的檢查。
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陸司言不知道在跟誰打電話,輕慢而又不屑的緩聲笑著道:“給陸家表少爺請的律師自然是要國內數一數二刑事訴訟專家,但無論是誰,務必還是要讓表少爺明白,再好的律師也只是儘可能的為當事人爭取最大的權益,並不能替他脫罪。”
平淡而又隨意的語氣就好像在跟人討論今天的天氣一樣簡單自然,無形之中卻將魏淵推向了絕境。
對此,齊迦也不覺得奇怪。
怪只怪魏淵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
不過仔細想想……也對,魏淵怕是現在還只當自己得罪的是許痕呢。
許家與陸司言的致遠集團在生意上又一向存在競爭關係,八成也是覺得真把事情鬧大了,許家人勢必會把這筆賬算在陸司言跟致遠集團頭上,也算是借了許家的手報復了陸司言。
想著,齊迦不由得嗤笑一聲。
難得啊,陸家百年才出來魏淵這麼一個蠢貨,陸司言這就要把人給弄進去了,那他以後的日子豈不是會很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