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寶兒就知道這件事情瞞不過陸司言。
且不說陳延會不會什麼事情都跟他彙報,就像他之前說的那樣,他要是想知道她都平時都做了什麼能用的方法實在是太多了。
陸司言素來給人的感覺便是不動聲『色』便能洞察一切的敏銳超凡,又怎麼可能會少算了她的戒心。
所以,她自己說,還是等著他叫人查得一清二楚再來談,對於陸司言來說無非就是時間的問題。
然而,陸寶兒也從來沒想瞞他。
之所以不願意主動提起來,是覺得那些本來就只是自己的事情,陸司言願意問她自然沒有隱瞞的必要,不願意問,她也不想耽誤彼此的時間。
但是陸司言現在既然都開了這個口了,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蘇琪,就那個樂華的專案總監,她給的。”
然而她話音剛落,陸司言便將手裡的腕錶狠狠的擲在地上,腕錶落在鋪了地毯的地板上,聲音沉悶且壓抑。
陸寶兒沒防備。
她一直覺得陸司言頂多就是說她兩句,所以他忽然這樣,嚇得陸寶兒肩膀都跟著抖了一下,不由自主的退後兩步。
“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蘇琪給你錢是因為什麼!”
“知道……”陸寶兒小聲接了一句。
說起來,這還是陸司言第一次衝她發那麼大的火。
即便前不久拒絕他的求婚,陸司言也只是淡淡的叫她走。
只是,無論現在陸司言怎麼衝她發火,陸寶兒也都不覺得奇怪。
“知道你還要?”陸司言沉啞的聲音裡壓抑著憤怒,看向她的時候,溫雅深沉的眼眸裡堆積著的憤怒也越來越明顯。
在華國商界,沒人不知道許痕的母親在他的婚姻上打著什麼樣的算盤。
就算是華國有名有姓的世家名門她也是挑了再挑選了又選都沒看得上的,就別說像陸寶兒這種來歷不明毫無背景的女孩子,
至於蘇琪。
父親早逝母親改嫁,是許痕的母親把她從小養到大的,自然是蘇麗敏說什麼她聽什麼。
所以,蘇琪會找上陸寶兒陸司言一點也不意外。
陸寶兒知道陸司言生氣,可事情是她做的,錢是她收的,而且,她也的確知道蘇琪什麼意思,再加上她本身就不擅長撒謊,所以乾脆就有什麼說什麼。
“我本來不想要的,可她偏要給我。”陸寶兒眉心微蹙,語氣裡捎帶著幾分不耐煩:“再說了,她什麼難聽的話沒說?罵都給她罵了,我拿她點錢怎麼了?”
陸寶兒說的理所當然,可看著她還是一臉理直氣壯的模樣,陸司言臉『色』就越來越沉鬱,『性』感的薄唇抿成一條清冷的線,聲音暗啞冷漠:“她說的那些你都做了嗎?”
“沒有。”對此,陸寶兒也沒有撒謊的必要。
她對許痕的確沒什麼心思,甚至有些排斥。
如果不是想知道許痕究竟是怎麼知道她這個人的,她也不會任由他帶著在他的各種社交圈子裡出現。
魏淵的事情是個意外,而給許痕打電話求救也是無奈之舉,只不過後來的事情全部都不在她控制之內,而許痕也比她想象中的更加沉不住氣。
英國,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