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言默默的,最終,視線落到不遠處的陸寶兒身上。
如果沒記錯的話。
起初她一直是在長椅上坐著的,但現在,她就站在附近不遠處的地方,見陸司言看向她,手不由自主的背向身後。
從她原本坐著的地方到她現在站著的位置有些距離,再加上她的反應……
也只是看了她一眼而已,陸司言眉心不由自主的跟著擰了擰,很快,視線移到被人扶起來的鄭銘身上。
好歹也是帝都排的上號的世家少爺,當著眾人的面兒被樊忱下了面子不說,還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鄭銘的心裡,想來也是相當的不服氣。
只是當他憤憤的想要做些什麼的時候,他身邊的人快速將他拉住了:“算了,陸司言在呢,帝都誰不知道樊忱是他的人……”
“我會怕他?”鄭銘狠狠的甩開拉著他的人,伸手擦掉嘴角的血跡,啐了一口唾沫:“沒有陸家,充其量也就是個暴發戶,真以為有點臭錢就能上天了?”
這話……
陸司言想笑,又覺得特別沒必要。
懶懶的揚了揚嘴角,漫不經心道:“比不上你們鄭家有本事,不僅有錢,還很會賣女兒!”
“陸司言,你他媽找事兒是不是!”
鄭家老爺子膝下無子,只有一對雙胞胎女兒,大女兒,鄭怡,也就是鄭銘的母親,三十年前嫁給當時華國第一財團,明月集團董事長趙志明。
當然,如果趙志明不是跟鄭怡他爹同歲的話,也勉強算得上是一樁金玉良緣了。
二女兒鄭敏……
陸司言視線不由自主的看向陸寶兒,不過,片刻後又風輕雲淡的移開。
如果不是鄭敏十歲那年走丟,怕是不知道又要嫁給鄭家老爺子的哪位好兄弟呢!
鄭家那點事兒,帝都在商界行走的人怕是沒人不知道,只是礙於鄭家在帝都的地位,誰也不敢輕易說些什麼。
尤其是趙志明死後,鄭怡以雷霆手段快速稀釋掉了趙志明與前妻生的一子兩女的股權,獨攬大局,再加上鄭家本身在帝都就有著不容小覷的勢利。
而且,事情也過去那麼久了,沒人提,也沒人敢提,漸漸的,也都忘記了。
只不過幾天有些特別,陸司言進來也偏愛提之前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
通俗點來講,也就是鄭銘說的那樣……
找事兒!
只是不過現如今,帝都敢找這些事兒的人,也只有他了。
他輕慢的笑著,無形間流出出的壓制力也越來越明顯:“鄭少爺要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就算我是暴發戶,也是踩在你們所有人頭上的暴發戶,有兩個臭錢的確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關鍵是,我現在的確站在你們都觸不可及的位置。”
“你……”
鄭銘明顯還想說些什麼,但卻被他的朋友拉走了。
“算了算了,現在帝都大部分生意都在他手裡,你自己不覺得有什麼,但總要為你們家生意考慮吧?”
“就是啊,前兩天我爸還跟我說了,碰見他,能讓就讓。”
“據說前天在十五號把魏淵給揍得鼻青臉腫的,你也不想想,那還是他表哥呢,咱們算什麼……”
“……”
鄭銘他們走了,陸寶兒也想走,只是剛才剛轉身,便被陸司言叫住:“陸小姐……”
樊忱轉頭看向他。
媽的他才吃了一肚子的氣,這貨轉臉就要泡妞?
陸司言不讓她走,陸寶兒輕易也不敢走,轉身面向他,規規矩矩站著,稍稍欠了欠身子,可愛,禮貌:“陸先生,請問有什麼事情能幫到您的嗎?”
“我朋友手受傷了,麻煩您,幫忙包紮下傷口可以嗎?”
樊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