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後面有個花園,陸寶兒逛得累了就去花園長椅上坐著了。
不遠處。
陸司言與樊忱相對站著,從陸司言的位置的看過去,正好能看見陸寶兒,所以看見她端著香檳杯從宴會廳的方向走過來。
一開始還以為她會過來找他,所以即便樊忱在跟他說話,他視線仍舊是落在陸寶兒身上,見她最終也只是走到一個長椅上坐著,溫雅的眸『色』稍稍暗了暗。
樊忱說了半天都沒聽見陸司言應一句,眉心不由自主的擰了擰,語氣裡捎帶著些許不耐煩:“跟你說話呢,幹嘛呢這是!”
“嗯?”陸司言後知後覺的應了一聲,隨即收回視線。
不過,他的動作還是被樊忱看在眼裡。
順著陸司言的視線看過去,映入眼簾的便是陸寶兒慵懶的靠在長椅上身形,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著,抬手將杯子裡的香檳喝完,閒閒的勾了勾唇角,手肘隨意的抵在長椅扶手上,漫不經心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樊忱也只是看了一眼,視線落在她似曾相識的五官上,嘴角斂著的輕笑稍稍凝了凝。
不過轉頭看向陸司言的時候,清閒的笑裡帶著濃烈的調笑:“怎麼?萬年的冰山不開竅,一開竅就要去撬人牆角?”
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笑出聲來了:“感情上的事情不像做生意看準了就行了,就算單身久了想談戀愛,你也……”
樊忱眉心擰了擰,好半天才憋出來一句:“好歹挑個難度係數低點的,上來就撬人牆角,還是從許痕手裡撬?”
原本只是純粹的想開句玩笑,只是他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陸司言愣是半個字都沒反駁,這就不得不讓樊忱憂心了。
所以,也不敢開玩笑了,語氣裡反倒是多了幾分語重心長:“昨天許痕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人家擺明了認真的,而且還當著你的面兒說了想追求人家陸小姐……”
“的確,他還沒追上你也可以追,但……人家畢竟是當著你的面兒說的,到時候真鬧起來,不要臉的不還是你嗎?”
“因為一個女人……”說著,樊忱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陸寶兒,她還是剛才那個樣子,懶懶的,誰也不想理。
不像有些剛入行的小演員,到處往人群裡鑽,拼了命的刷存在感。
雖說是為了自己的前途無可厚非,但這樣的人多了,偶爾見一個陸寶兒這樣的,的確是新鮮。
但……
“還是不至於。”
說著,樊忱收回視線,稍稍舒緩了一口氣,語氣認真而隨意:“而且,就算陸小姐是看錢看人脈的,許痕即便是比不過你,也沒比差太多吧?再加上他們早就認識,許痕還救過她,又是校友,最重要的是,你與許痕,顯然許痕比較好控制一些……”
“所以……不管是從感『性』還是理『性』來分析,許痕都是第一人選,她實在沒必要捨近求遠……”
樊忱這一桶桶的冷水澆下去,換作普通人早就透心涼了。
可視線落在陸司言身上,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樊忱無語:“得,看來我是白說了那麼多……”
其實樊忱最不願意管陸司言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