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寶兒說完,早餐都沒吃便直接出去了。
徐魏在外面,陸司言大部分事情都是透過徐魏安排,像車子跟司機這種事情,想來也不會有例外。
問過徐魏之後,得知司機已經在車庫那邊等著,陸寶兒便直接過去了。
她走的乾淨利落,自由又果斷。
同時,也讓陸司言恨得牙疼。
徐魏見陸寶兒坐車離開別墅,便趕緊進去了,只是才走到玄關處,便聽見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腳步稍稍頓了頓,立刻進去。
而此刻,陸司言正好拉開餐椅離開餐廳,手上拿著餐巾,一邊擦著手上的血漬,一邊漫不經心的道:“資料都查過了嗎?”
“查過了,您放心,背景乾淨。”徐魏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到陸司言手上,他在陸司言身邊工作那麼多年,還能不瞭解陸司言是什麼脾氣嗎?
越是風輕雲淡,往往越叫人瘮得慌。
“恩。”陸司言輕慢的應了一聲,隨即將手裡已經沾染上血跡的餐巾丟進垃圾桶裡,伸手用骨節分明的手指鬆了鬆領口,不動聲『色』的輕咳一聲,『性』感的喉結滾了滾,穩了穩聲音道:“別跟他走太近。”
徐魏眉心擰了擰,他怎麼……有些聽不懂呢?
不過,常年在陸司言手底下工作,他早就學會了完全的行事方針:什麼都別問,照做。
許痕打電話讓她去話劇中心,陸寶兒也是打算接了這部戲的,既然把地方約在了話劇中心,想來也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情,再說……
陸寶兒手肘閒閒的抵在車身上,白皙柔軟的手指輕輕磨蹭著太陽『穴』。
其實也不是她信任許痕,而是,昨天在會所許痕的所作所為,怎麼看都像是因為她。
而就是因為不知道他什麼目的,陸寶兒才覺得有必要無條件信任一次他。
她這個人,別的『毛』病沒有,就是不喜歡欠人情,但現在既然欠了,必然是要想辦法還上的。
司機將車子停在話劇中心停車場的時候,陸寶兒正靠在後座閉目養神,司機把車子停穩,看了一眼後視鏡,視線落在陸寶兒臉上,片刻後,聲音沉穩平靜:“陸小姐。”
陸寶兒昨天晚上基本都沒怎麼睡,現下實在是累得不行。
他叫一聲,陸寶兒沒醒,便又稍稍提高了一些聲音:“陸小姐。”
陸寶兒猛然睜眼,看向他的時候滿眼戒備。
他視線緩了緩,聲音溫柔隨意:“您到了。”
陸寶兒遲疑好久才點頭:“恩,好。”說完,後知後覺的轉頭看向車窗外,好像是在確認他說的話一樣。
好一會兒,默不作聲的解開安全帶,眼眸微微斂著,一邊下車一邊道:“要走的時候我會提前給你打電話,你有什麼要忙的儘管去,只要準時過來接我就可以了。”
“好的,陸小姐。”
陸寶兒解開安全帶下車,站在車門旁邊好一會兒,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自後,關上車門,朝電梯裡口去了。
坐電梯上去,去到與許痕約好的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