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方鳥昂著頭,不搭理人。
華歸農拂鬚沉吟道:“北方屬水,黑魚北溟,其名為鯤。白魚若南溟,鯤化為鵬,鵬向南溟飛昇。萬物初始,混沌不開。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歸於虛。小虎,把吳王小鼎放到黑點上去。”
他越說越快,丁小虎的思路也跟著越轉越快。
華歸農的那段話猶如同步翻譯,撥開雲霧見青天。
“好嘞。”
丁小虎一個箭步跳過去,手底下沒有絲毫猶豫,將吳王小鼎放進了太極圖上的黑眼眼裡。
眼門前陡然一亮,就像鐳射燈的藍色炫光,一下子把整座洞室照耀得如同白晝。
“蓽茇”
畢方鳥長鳴一聲,邁著它特有的步伐,“嗖”的一聲鑽進了那隻發光的蛋殼裡。
它的身子極速縮小,到最後縮成了乳鴿的模樣。
“快看,小鼎眨眼睛。”
隨著刀子的叫喊,所有人的目光投射到綠石床上的吳王小鼎上。
就見那隻吳王小鼎逆著太極圖旋轉的方向緩緩而動,就像漫步在太空中的上古重器,莊嚴肅穆。
“吳王壽夢”四個古篆字,從鼎腹處凸現出來。金光耀眼卻又沉渾,一股君臨天下的霸氣,在洞室裡瞬間鋪開。
“不得了啊,這張綠石床好像充了電似的。”丁小虎劍眉微皺。
想起那天和左青青在綠石床上療傷的情景,他的臉唰的一下紅到了脖子根。
刀子眼尖,捉住丁小虎的胳膊,焦急地問:“怎麼了小虎哥?你是不是受了內傷?”
何青舟的手迅速搭上丁小虎的肩頭,泖河壽山堂的摸穴術名不虛傳,僅僅在巨骨穴上輕輕一掃,何老爺子心裡面立馬有了數。
“哈哈哈哈,恭喜小兄弟賀喜小兄弟。”何青舟哈哈大笑。
丁小虎納了悶:“怎麼了何爺爺?我有什麼喜事啊?”
華歸農笑著罵道:“何老頭你個老不正經的,現在忙著尋找神秘之物,你卻來把人喜脈。”
喜脈?
丁小虎渾身一震:男人身上還有喜脈?
刀子不懂,湊到丁小虎面前問:“小虎哥,什麼叫做喜脈?”
“就是你現在高興不高興。”
甩手一個大頭皮,抽得刀子齜牙咧嘴跳了開去。
就聽華歸農哈哈笑道:“泖河壽山堂老何家的不傳之秘,男人搭巨骨,女子掃印堂。只要被他的手指頭輕輕一掃,便能知道對方生兒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