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歸農將吳王小鼎遞給丁小虎,畢方鳥輕輕地點了點頭,抬起獨腳往綠石床邊走去。
丁小虎趕忙跟了上去。
但見所過之處,紫氣氤氳。那些發光的迷霧繞著丁小虎上下盤旋,有如游龍戲鳳,又似眾星捧月。
所有人不由自主地肅立著,好像莊嚴的一幕即將發生。
畢方鳥用它又扁又長的嘴巴往綠石床上輕輕地啄了幾下,綠石床上的紫氣迅速旋轉起來。
身處洞室之中,無風自動。那些盤旋的紫氣越轉越急,到最後變成了一幅太極圖。
“蓽茇”
畢方鳥扭過頭來,歪著腦袋望著丁小虎。
那隻蛋殼似的發光體,是洞室內的唯一光源。藉助微暗的輝光,畢方鳥的神情古怪異常。
“讓我抱著吳王小鼎躺上去?”丁小虎抱著小鼎做了個上去的手勢。
一鳥嘴啄在丁小虎的腦袋上,疼得丁小虎眼門前金星亂舞。
奇了怪,鳥兄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由得想起大魚馬,雖然不能用語言溝通,但是人家會寫字啊。畢方兄啊畢方兄,雖然你貴為上古神鳥,又認了大學問家延陵季子做主人,可惜你文字不同,學問沒成吶。
“小虎哥,讓你把小鼎放上去,放到那個太極圖的小眼眼上。”
刀子提醒道。
“蓽茇”
畢方鳥再次低鳴一聲,居然衝著刀子點了點頭。
邪了門。
丁小虎不由得搬出範德彪的口頭禪。
按照刀子的意思,抱著吳王小鼎往綠石床邊上走。
打量著極速旋轉的太極圖,丁小虎犯了難。吳王小鼎只有一隻,太極圖上有兩個小眼眼,一黑一白,直徑跟吳王小鼎的尺寸差不多。
但是往哪裡放呢?放錯了會不會有危險?
“快放呀,小虎哥你怎麼當斷不斷的?”
刀子性子急,躥過來,抓住吳王小鼎,往那隻白色的小眼兒上放了下去。
“蓽茇”
畢方鳥陡然發飆,衝著刀子的腦袋就是一嘴,戳得刀子熬呶一嗓子,往後面跳出三米開外。
他一隻手摟著吳王小鼎,另一隻手指著畢方鳥叫道:“你神經病啊,是你讓人家放的,招呼不打,直接動手,太不仗義了。”
丁小虎微微一笑,從刀子懷裡取過小鼎,衝著畢方鳥拱手說道:“畢方兄我明白了,是放到那隻黑色的眼眼裡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