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虎在大榕樹底下沉思,田有德在家裡也沒閒著。
在剛才的合體運動中,章雨綺表現出無與倫比的主動,以至於田有德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
“死鐵頭,光聯通不移動有什麼用?再來幾下好不好?”章雨綺趴在田有德的肩膀上,玉蔥般的手指頭沿著他的臉頰輕輕地打著旋兒。
她不讓田有德開燈,閉上眼睛,蹭著田有德的耳廓輕輕地嗅著鼻子。
田有德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揪住章雨綺的胸脯子狠狠地轉了個圈圈兒說:“怎麼變成死鐵頭啦?就算硬度再高,終究是血肉做的,也不可能跟鋼鐵媲美。”
章雨綺撲到田有德身上,捂住他的嘴不讓他繼續說。
其實田有德哪裡知道?此刻章雨綺心裡想的可不是他,那個死鐵頭無非是她幻想中的王鐵頭而已。
可憐的男人以為女人在表揚他,實際上,他只不過是章雨綺腦洞大開的替代品而已。
兩個人緊緊地貼在一起,安靜得可以聽到彼此血液流動的聲音。
足足過了五六分鐘,章雨綺的小手掌從田有德的身子底下抽出來。默默地把他推到一邊,扭著光溜溜的水蛇腰進了衛生間。
嘩嘩嘩的水流聲,把田有德的心情帶上雲端。
人生得意須盡歡,這樣的日子多逍遙。
只可惜丁小虎的風頭蓋過了田大村長,因為丁家小崽子的迅速崛起,田有德從旮旯村第一號人物,迅速降到底層。
現在連牛大壯都恨不得騎在他的腦袋上拉屎,二愣子和三傻子更是不把他田大村長放在眼裡。
“哼哼,丁小虎你以為你是誰?跟我田大村長對著幹,小崽子你還嫩了點。”
田有德摳著肚臍眼,恨聲罵道。
“篤篤篤”
有人敲門。
“老村長,這麼早就睡了?到底是娶了小嫂子的人,不像我們孤魂野鬼。”
張二麻子的公鴨嗓子從院門外傳了進來。
田有德趕忙開啟電燈,穿好衣服出去開門。
張二麻子閃身進來,賊溜溜的眼珠子四處亂轉,好幾次往衛生間裡瞄,被田有德一巴掌抽轉過來。
“兔崽子,眼睛往哪裡瞧呢?你嫂子在洗澡。”
張二麻子捂著後腦勺,他比田有德小了將近二十歲,兩個人的輩分卻是相同。
他說:“老村長,這就是你做得不地道了吧?我張二麻子對你忠心耿耿,今天冒著生命危險替你拖延時間,你讓小嫂子出來陪我喝個酒又能咋的?”
“放尼嬢的狗臭屁,有頓飽飯吃,敢跟老子當堂叫板了?”田有德照著張二麻子的瘦皮臉就是一巴掌,打得張二麻子眼門前金星亂舞。
耳刮子抽完還不解氣,田有德指著張二麻子接著罵道:“你特孃的脾性老子不知道?我特麼把話撂在這裡,你小子愛乾乾,不愛幹給我立馬滾蛋。賊眼珠子再敢往雨綺身上瞟,老子活剮了你。”
看到田有德動了真怒,張二麻子立馬慫了,他捂著臉噗通跪倒,扶住田有德的大腿說:“老哥哥你誤會我了,我張二麻子哪一次不是唯您馬首是瞻?今天你一個電話掛過來,我二話不說,按照指示拖住了文物局派來的廖專員。你知道拖住廖專員有多難嗎?二愣子和三傻子兩打一,揍得我鼻青臉腫。臨了你還來打我,我張二麻子招誰惹誰了?合著我特孃的裡外不是人吶。”
看著張二麻子的慫樣,田有德從鼻孔了哼了一聲,掏出香菸點上火,隨後把香菸盒子丟到張二麻子手裡:“起來吧,要不是看在你早死的爹媽份上,今天非挖了你的眼珠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