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天下,有能力憑藉一己之力搬動徐福丹爐的,只有丁小虎和小蜜獾。
至於黃葉道長從丁小虎的眼皮子底下搶走小丹爐,是因為他運用的道家法術。
所以聽丁小虎提到徐福丹爐,左青青立馬悟出來這個道理。
兩個人撒腿就跑,考古隊的三個年輕人立馬跟了上來。
傑森特聳聳肩,嘆了口氣自言自語地說:“這麼多人還想抓賊?左青青啊左青青,枉費我一片苦心對你,教了你這麼多本事偏偏不懂得合理運用。”
“怎麼一眨眼全都跑光啦?”
柳月娥端著梨子果盤走過來,望著石桌上散亂的棋盤問道。
傑森特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興奮的光,他躬著身子站起來,飛也似的收拾好棋子棋盤,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柳月娥坐下來歇一歇。
“不歇啦,廚房裡還有好多碗要洗呢。”
柳月娥把果盤放到石桌上,請傑森特慢慢享用。
傑森特忽然攔住柳月娥,他用生硬的華語說:“你坐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吧,廚房裡的事情我來做。”
“喲哦,廚房裡的事情你都會做,那還要我們這些女人幹啥子呀?”梁倩菱從廚房裡探出頭來,衝著柳月娥眨了眨眼睛。
根嬸跟著幫腔,說剩下的碗碟不多了,讓柳月娥陪傑森特嘮嗑。
犟不過兩個女人的盛情,柳月娥只能欠了欠身,扶著石桌子坐了下來。
根叔和顧建軍還在喝酒,牛大壯早就拉著媳婦兒回家辦公去了。
根嬸搗了梁倩菱一把,她把聲音壓得低低的說:“還是你眼光好,這兩個人沒準兒能成。”
“可不是嘛,又是老龍口的大客戶,最難得的,是對月娥體貼。這樣的男人去哪兒找呀?說什麼都得撮合他們。”梁倩菱從窗戶裡往外面瞄了一眼。
根嬸微微皺了皺眉頭,她擔心西洋人不靠譜。隔著太平洋呢,萬一得手之後說走就走怎麼辦?
梁倩菱讓她放心:“我們家月娥有那麼差嗎?你看傑森特的眼神,一秒鐘都沒有從她身上挪開過。”
“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就怕他一時新鮮。”根嬸懸著的心就是放不下來。
丁大龍已經失蹤三年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二十四五歲的女人日子不好過。
兩個女人躲在廚房裡替柳月娥策劃未來,左青青一陣風似的衝了進來:“根嬸,咱們家的蜂蜜罐子還在不在?”
根嬸撩起圍裙佯罵道:“這丫頭風風火火的,大晚上問蜂蜜罐子作啥?”
柳月娥跟進來,拉住左青青說:“青青你又搗什麼鬼?剛採回來的蜂蜜還沒有來得及上鍋蒸呢。”
左青青沒工夫跟柳月娥解釋,推著嫂子讓她趕緊把蜂蜜罐子拿出來。
氣得柳月娥狠狠瞪了她一眼,終究抗不過她的死纏爛打,走到儲藏室裡去搬蜂蜜罐子。
“呀,前陣子剛剛採回來的蜂蜜,怎麼連罐子都不見了啦?”柳月娥在儲藏室裡大叫起來。
“我知道了。”
左青青丟下四個字,風也似的跑了出去。
丁小虎和蝦兵蟹將蹲在玉米地裡研究腳印,高小圓和愣頭歪著脖子,把折斷的玉米杆子當甘蔗吃。
“怎麼樣?”見到左青青過來,丁小虎問。
“罐子不見了,就是我們家的蜂蜜。”左青青非常肯定地說。
丁小虎倒吸一口涼氣,他捻了捻手指頭上的蜂蜜殘汁,站起來沉吟道:“我說味道怎麼這麼熟悉,原來真是我們家的蜂蜜。”
柳月娥是個勤勞能幹的女人,她會用鮮花瓣兒做鮮花餅,還會醃製各種各樣的蜜餞果脯,採蜂蜜更是她每年都要做的拿手好戲。
剛才丁小虎在玉米地裡聞到一股熟悉的甜味,特地讓左青青回去找蜂蜜罐子。
“青青,你和高小圓帶愣頭回去,守住小丹爐別讓小蜜獾靠近。”
丁小虎當機立斷,決定讓女生和小孩回家嚴守,他帶著夏冰謝疆循著腳印去追大老黃和小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