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拿文物了?說話要講證據!”
丁小虎火了,大手一甩,就聽到“啊呀”一聲,馬尾辮姑娘的眼鏡飛出五米開外。
“壞人,還我眼鏡。”
馬尾辮姑娘是個高度近視眼,眼鏡沒了看不清人。她慢慢地蹲低身子,兩隻手在地上摸呀摸。
剛好張二麻子被二愣子拽著腳踝甩過來,“皮牙機”一聲壓在馬尾辮姑娘的眼鏡上,疼得他喉嚨口發鹹,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蹦起來,踩著眼鏡撲向二愣子。
“不許欺負人!”
人群中一聲怒喝,另一個戴著眼鏡的陌生人衝了過來。別看他體格瘦弱,發起火來猶如神兵天降。
就見他護住馬尾辮女生,衝著丁小虎的胸口就是一拳。
不過他的身材太瘦弱了,一個直拳砸在丁小虎的胸口,丁小虎虎頭虎腦看了他一眼,那傢伙腳底下一個趔趄,踩在馬尾辮姑娘的腳背上,兩個人一起摔倒在地。
“兔崽子,敢打我們家小虎?”
左青青從皮卡車的引擎蓋上跳下來,鬆開狗繩,平頭哥扭著小圓屁股,照著眼鏡男的褲襠就咬。
“青青別嚇著人家。”
得虧柳月娥及時制止,要不然眼鏡男要走黃葉道長那條老路。
平頭哥齜牙咧嘴,嘴巴里發出嚇嗤嚇嗤的聲音,兩排小白牙嘎吱作響。偏巧馬尾辮姑娘的手指頭正好湊到小蜜獾的鼻子,喜歡幹架的平頭哥張嘴就是一口。
馬尾辮姑娘尖叫連連,殷紅的鮮血立馬從她白玉般的手背上冒了出來。
圍觀的村民們全都傻了。
“我艹泥馬,二愣子老子跟你沒完。”
張二麻子追著二愣子鑽進人群,二愣子回頭喊他:“來呀來呀,老子去村東頭劉寡·婦家喝小酒。”
聽二愣子提到劉寡·婦,張二麻子徹底怒了。前幾天聽別人說二愣子和三傻子一起往村東頭去了。
旮旯村裡有三戶人家住得比較偏僻,一個是村西頭的丁小虎家,第二家是住在神農溪邊上的楊萬春,第三家就是村東頭的劉寡·婦。
劉寡·婦死了男人沒有孩子,她跟柳月娥不一樣。柳月娥一心一意照顧丁小虎兄妹,劉寡·婦卻是個名聲不太好的女人。
她家住得比較偏僻,據說擺放在家門口的花盆挺有意思,一般她會在門口放一盆艾草,有時候把艾草換成一串紅。
放艾草的時候會有男人往村東頭去,出現一串紅的日子鮮有人來。劉寡·婦不種地,家裡吃的用的從來不缺。
村裡人心照不宣,有時候男人想找自家老婆做那種事情,女人不願意的時候就會把男人推下床,跟他說:去村東頭吧,今天放的是艾草。
這時候男人們的臉上便會現出怒容,一巴掌抽在自家女人的大·屁·股上,罵罵咧咧地跑到茅房裡自己解決,或者背轉身不言不語。
但是發怒肯定是要發怒的,這種時候不發火的男人絕對不可能有。
因為大傢伙心裡面清楚得很,艾草就是歡迎光臨的意思,一串紅表示劉寡·婦孃家來人了,這幾天不方便見客。
但是誰願意在自家女人面前承認自己去過劉寡·婦家呢?除了象張二麻子這樣遊手好閒的懶漢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