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又想,丁小虎還是決定先把他們救活再說。
於是他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德彪,你把我麗真妹妹摟得那麼緊作啥?”
範德彪正舒服著呢,他還是頭一次擁著女人如此貼近,特別是李麗真的髮香透著淡淡的松木味道,美得他猶如徜徉在春天的花海里。
被丁小虎冷不丁一嗓子,黑愣小子驚醒過來:“小虎哥你亂說什麼呀?烏漆嘛黑的,你都看不見我們不要亂說。”
不老實,老子神農眼,連你臉上的小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還想矇混過關。
丁小虎輕輕走到近前,一巴掌拍在範德彪的手背上:“幹嘛呢?趁著黑燈瞎火圖謀不軌?”
範德彪的臉騰的紅到了脖子根,他扶著李麗真的肩膀訥訥地說:“不安全,我給麗真壯壯膽。”
丁小虎真想罵他,李麗真在範德彪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瞪著眼睛嬌斥道:“臭小虎,我跟我老公親熱關你什麼事?德彪不要怕,我是你媳婦兒,不要他管。”
嗨喲喲,過河拆橋,女生外嚮。都是有事有人,無事無人的白眼狼。
丁小虎討了個沒趣,摸索著往洞口走去。
一束電筒光從身後照了過來,範德彪手舞足蹈,扭曲的影子在光柱子裡面猶如惡魔入世。
“呵呵呵,小虎哥聽到了吧,你以後不許欺負我,我媳婦兒可厲害呢。”
丁小虎暗地裡撥下一塊隨時,手舞足蹈跑過來的範德彪絆了個狗吃屎。丁小虎揪住他的衣領子把他提溜起來:“德彪兄弟,咱不能得意忘形呀。做事情給自己留條後路對不對?”
範德彪張著嘴巴不知所以,回頭望向李麗真。李麗真緊走幾步扶住範德彪,假裝扶不動,被範德彪帶倒的樣子,實則早就瞅準了丁小虎的腳背,在他腳脖子上狠狠地踩了一腳說:“德彪你看你,走路都走不穩。”
範德彪傻呵呵地笑,丁小虎提起右腳脖子在左腳小腿上蹭了蹭。
“想辦法搬石頭吧,晚一點那兩個小子性命不保。”
範德彪當場惱了:“咋?那兩個王八蛋還在外面?”
擼袖子往前衝,搬開好幾塊碎石,發現根本找不到原先的洞口,石壁牆和附近的岩石都被炸塌了,根本不知道往哪個方向清理現場。
三個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找不到出路。
“罷了,往裡面去,看看洞裡有沒有別的出路。”
丁小虎當機立斷,不是我們不救你,現在能不能原路返回都是問題,小爺我只能優先保護我們自己的人。
“那他們……”範德彪比劃著小黃毛和烏鴉仔的造型。
“當斷不斷無窮後患。”丁小虎大手一揮,點開手機電筒,當先走去。
翻過幾堆碎石,山洞呈螺旋形延伸。藉助微弱的手機光亮,裡面的空間寬敞高大,宛若豪宅別墅。
但是再往前面走了三十幾步,洞內空間開始變得狹小擁擠,走到盡頭,只能看見一個小窟窿眼兒。
那窟窿眼兒水桶般粗細,要想進去,只能匍匐爬行。
沒辦法,進來時的出路已經堵死,這個窟窿眼兒是唯一走出去的希望。
“我當頭,麗真妹妹跟著我,德彪你負責斷後。”
稍事安排,丁小虎關掉手機,讓範德彪把電筒拿給他。往裡面照了照,深不可測,即使神農眼也無法望出多遠。
“如果前面不同怎麼辦?”李麗真提出問題。
“德彪注意點後面,這次的退路不能再出意外。”丁小虎低頭鑽了進去。
李麗真還想再說,見丁小虎已經鑽進窟窿眼兒,她把頭髮盤了個髮髻,緊隨其後鑽了進去。
範德彪剛把腦袋探進去,忽然想起丁小虎說的讓他注意後路,他便樂呵呵地掖了掖褲腰帶,兩隻腳朝前鑽了進去。
“德彪你幹嘛?”李麗真發現被範德彪踢了兩腳。
範德彪說:“放心吧麗真,我倒著走,保障退路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