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斷眉以為丁小虎發生危險,衝過來看他的手。
發現丁小虎毫髮無損之後,老頭子大驚失色。
“小虎你沒事吧?”
“沒事李伯伯,治好桐木小姐的病,我這心裡頭舒坦多了。”
丁小虎胸脯拍得砰砰響。
桐木秀樹不好意思,紅著老臉走過來:“原來這世上果然有神醫啊。老夫怠慢小神醫,千萬不要怪罪。”
“哼,狗眼看人低的老東西。手裡沒有點真本事,老李我犯得著趕這麼遠的夜路?”李斷眉板著臉罵道。
桐木秀樹無地自容。
丁小虎趕緊打圓場:“不怪桐木老先生,當局者迷。他老人家純屬擔心過度,這也是人之常情。”
“你看看你看看,毛沒長齊的小娃娃都比你懂事,我看你這把子年紀活到狗身上了。”李斷眉得理不饒人。
桐木秀樹打躬作揖,總算把李斷眉的怒火撫平。
丁小虎扯了扯李斷眉,湊到他耳朵邊上低低地說:“李伯伯,以後不要說我小屁孩。早就是成年人了,好歹給我留點面子。”
李斷眉哈哈大笑:“哇哈哈哈,毛沒長齊的小兔崽子,李伯伯知道了,以後不喊你小屁孩。”
桐木秀樹不放心孫女,問丁小虎:“小神醫,請問我孫女的異食症徹底根除了嗎?”
“當然。病症的源頭就是這兩條鐵頭大鉤蟲,這種東西的體內含有致命的重金屬放射性元素。其實您應該感謝那位徐醫生,要不是她護住病人的心脈,就算我有通天本事,也不可能這麼快治好您孫女的病。”
“感謝她?”桐木秀樹濃眉微挑。
很明顯,他對徐琳每天捆住桐木美妍的事情耿耿於懷。
這時候徐琳恰好從樓上下來,四名醫療隊的助手拎著好幾個大箱子跟在她後面。
丁小虎的話她全都聽到了,桐木秀樹的表情也被她看在眼裡。
“你沒必要為我辯護。”徐玲理了理鬢角的髮絲,昂著頭接著說:“我徐琳從事醫學研究二十多年,到今天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剛才冒犯之處,請你見諒。”
說完,她帶著助手們往外面走。
“徐醫生請留步。”丁小虎緊走幾步攔住徐琳的去路。
“怎麼?小神醫還想羞辱姓徐的嗎?”徐琳的頭昂得更加高了。
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就是不同,舉手投足間,優雅氣質油然而生。她故意把“小神醫”三個字說得特別響亮,想要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徐醫生您誤會了,我說的都是真的。”
“您知道剛才我為什麼不在桐木小姐的手腕處切脈嗎?就是因為病人的寸關尺血脈受阻。”
“我知道您對中醫頗有成見,但是您潛意識裡其實是贊同中醫學術的。”
徐琳的身體微微一顫:“這又能說明什麼?限制異食症病人的行動,有什麼值得吹噓的?”
丁小虎嘿嘿一笑:“徐醫生,您對我的成見實在太深。太淵、經渠和列缺穴的作用,您知道得不比我少。”
徐琳把頭扭向一邊。
丁小虎攤開手掌,掌心裡現出兩顆通體烏黑的小石子兒。他把小石子兒遞給徐琳說:“太陰肺經三大重穴,您在她的寸關尺部位分別放了一顆烏金石片。要不是這兩顆小玩意兒,憑我丁小虎現在的本事,要想保全桐木小姐,恐怕至少也得大病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