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後的覺,睡得沉,平王妃這種不酗酒的人,醒來也不艱難,她看著面前的男人,迷糊著問:“你做什麼?”
平王手捂在她嘴唇上,耳語地道:“要緊事,跟我來。”
平王妃一驚更加清醒,看看紗帳外面月光明亮,一旁的燭臺靜靜的散發著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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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兩年平王妃就開始節約,夏天的月光可以當燭火,何必再浪費蠟燭。
月光也提醒平王妃天還早呢,這個時候的要緊事,難道是皇后娘娘在宮裡私下找自己,再不然就是平王要有危險。
平王妃一言不發的跟著平王走出去,平王的姿勢貓著腰弓著背,活似個當賊的,在他身前垂著一個東西,是個包袱,跟在後面的平王妃沒有看到,她就只顧著擔驚和驚醒去了。
王府裡靜悄悄,連上夜的人也沒有,平王妃也沒有心思過問,現在沒有上夜的不是更方便夫妻行事嗎。
最隱蔽的角門那裡,大管家帶著今晚排好的上夜人在這裡,每個人都帶著兵器,平王妃更以為是娘娘有事,更加的噤聲。
他們等著,直到前面有了動靜,“轆轆”一聲響,讓平王妃打個激靈,後怕滿身的襲來,平王卻伸長頭頸悄問:“是兄弟嗎?”
“是我啊,哥哥。”
平王妃聽著很陌生,平王的兄弟她不認識的太多,如王爺在青樓裡喝酒時的稱兄道弟,三王進京後更是普通一般常見的事蹟,平王妃猜測著應該是這樣的兄弟,忽然又了悟。
她也看過幾本書的人,書上曾說雞鳴狗盜之徒另有大用,也是的,娘娘今晚有事,滿朝官員們走的走,靠不住的靠不住,倒是這樣的雞鳴狗盜徒,能中些作用吧。
黑暗中出現一輛車,車上擺著的是竹簍子,趕車的左右看看,跳下來揭開一個竹簍子:“快進來。”
平王扶平王妃先進去,在她頭髮上堆幾顆菜,蓋上蓋子,自己握著大管家的手涕淚交加:“你想法子好生的保全府裡的人,這些年我對大家夥兒也不怎麼樣,如果連累你,連累府裡的人,我在外面可沒法活了。”
大管事和上夜的全哭了。
平王府這些代裡,還是有忠僕的,全在這裡為平王送行,並且預防出現意外情況。
大管事的道:“快走吧,府裡我照看,到了安全地方想法來個信兒。”
平王妃讓菜擋住耳朵,什麼也沒有聽見。
趕車也急:“趕緊趕緊,讓巡邏的發現掉腦袋。”平王也鑽進去,趕車的離開,大管事的再停留片刻,見到周圍沒有動靜,悄悄的回府關門,在上夜的地方,大家無聲無息的悄坐著。
外面有隻貓經過,也小心的檢視一番,直到沒事再回來坐下。
平王那車是起早送出城的垃圾,天未明的時候,趕車的把他們送到官道上,手指著林子:“楊老三在那裡藏著一輛車,你們趕緊的走吧,天一亮京裡肯定查,你們抓緊。”
平王妃走出竹簍見到已出京門,心裡能沒數嗎?此時不是盤問平王的地方,平王妃眼含熱淚向車伕蹲了蹲身子,車伕後退著,過會兒又上來:“哥哥哎,兄弟們再一起喝花酒的日子要等來年了,這是欠你的一兩花酒銀子,你看著路上用。”
平王無法推辭,裝在袖子裡:“哎,好兄弟,謝謝你,等我有回來的那天,這京裡有名的紅牌,哥哥幫你全包圓兒。”
趕車的不樂意了:“哥哥哎,你幫我包圓兒,兄弟還有什麼?”
平王拍拍他肩膀:“我出錢,你全包圓兒。”
“成,這話成,咱們說定了,您二老回來的那天,就是我在花街風光的那天。”
趕車的拱手:“不能再說了,我得回去了。”
平王夫妻目送他隱入黑暗裡,深一腳淺一腳的進樹林,見到低矮的樹下面,樹葉子蓋住一輛馬車,平王扶著平王妃:“你上車。”把胸前小包袱給她:“拿好,這是咱們一路去西疆的盤纏錢,如果丟了就只能討飯去了。”
“去西疆?”平王妃忍不住問。
“先走,路上再說。”平王趕車,夫妻趁夜從官道走一截路,就沒入小路中。
天在這個時候微放光明,平王府的大管事對上夜的人點頭:“是時候了,”
他們出去滿王府裡吆喝:“王爺王妃不見了,天殺的,這老公母們拋下咱們了,咱們可是幾輩子侍候他們啊,天吶,平王和平王妃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