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娟用力的點頭,朱昌氣結,真不知道有她什麼事兒。
誠懇的看向謝雨霖:“二妹妹,要緊的話,潤姐聽不懂。”
這話本是很實在的,可是謝潤一聽頓時火了,雨水和雨霖從來是好姑侄,雖然這兩個名字更像姐妹,姑侄中間沒有秘密,當然生日那天絆住姑姑,讓弟弟從容的偷聽祖母做的菜,這件是例外。
謝潤小臉色烏下來,謝家出來的孩子沒有客氣人,別看小姑娘平時親切的很,她慫恿著謝雨霖:“姑姑快走,掐柳枝兒比和男孩子玩要好。”
秀娟用力點頭:“你說的對。”
鄉下長大的秀娟聽到容氏責備二姑娘,說她生日那天和男孩子打架,很不應該。
雖然今天是二姑娘先動腿,可對面的世子你出來也沒先通報不是,秀娟住這幾天,已經知道要先通報,所以她也不同情朱世子,反而她怕二姑娘又讓說,接著謝潤開始慫恿:“二姑娘,我會掐很長的柳枝兒,你先給小姑娘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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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三個人拔腿就走,朱昌正色了:“謝二姑娘,我的話很重要,請你聽上一聽。”
謝潤眼珠子骨碌碌的轉,秀娟也沒了話勸,謝雨霖有些正常的好奇心,這個人反覆的要求,他會說什麼呢?
“雨水,你帶著秀娟先走幾步。”
說話的這個功夫,後面侍候的人跟上來,朱昌有些窘迫:“二姑娘,這裡來可以嗎?”他對著月洞門的那裡看去。
謝雨霖伸出三根手指:“有能耐的三句說明,沒能耐的三大車我可不聽。”
“好好,你可真是不給情面,”朱昌無奈的道。
“第一句結束。”
朱昌急了:“你為什麼拒我親事?”
謝雨霖漫不經心:“我的親事要聽父母親的,要聽哥哥嫂嫂的,我怎麼知道?”
朱昌面色稍緩,剛要開口,謝雨霖提醒他:“第二句結束。”
“你若有意,可當皇后。”朱昌同樣的十一歲,一著急就和朱盛一樣的談吐。
說完知道唐突,深深的欠身作揖:“請不要怪我,如果讓我多說幾句的話.....”
眼前腳步聲響,謝雨霖走了。
沒得到朱盛的那種對待,朱昌深感慶幸,再一想這或許代表二姑娘對自己的與眾不同吧,朱昌嘴角露出甜甜的笑容,這親事或許有門兒。
從後面跟上去,有生以來的頭回表白讓朱昌又是擔心又是喜悅,他不敢跟的太近,很快就沒法太近,臣服於謝二姑娘敢攆“世孫”的人不止朱昌一個,平王府在京裡,和世家們常有往來,謝二姑娘過生日那天到的小少年小姑娘們把謝家孩子們簇擁著,大家開開心心的戲水弄魚損花去葉,玩個不亦樂乎。
朱昌不願意與他們為伍,就只看著,他目光的中心點,自然是牡丹花般的謝雨霖。
容氏在正廳上,被人宛若牡丹花般的對待著,相較之下,都知道她的媳婦曾寶蓮是個京裡的窮姑娘,而且曾寶蓮不肯和守成侯府的齊氏交好,世家們今天的重點人物就是容氏。
笑容彷彿漲潮時的浪花層層的遞增,奉承話像積年閣樓裡堆滿的灰,吹一口無處不在。
曾寶蓮連連線到婆婆不耐的眼神,忍不住低頭好笑,不是她不幫忙,而是她一插話就讓人擠出來,每個人都想和鎮西侯夫人多聊天,謝少夫人也沒有立足的地方。
她就吃西瓜,喝梅湯,看著院子裡樹木養眼神。
“來來,見見謝嬸孃。”
耳邊出現這一句話時,曾寶蓮看了看,她近來也讓開江侯府隨便的改稱呼弄得神經緊張,見到有人稱呼婆婆嬸孃就擔心,如果又是向二妹求親她得見見,如果亂佔人便宜她可不幹。
樂業侯夫人帶著一個八、九歲的孩子走近容氏,小哥兒穿一件水青色的小羅衣,眼珠子又黑又亮。
曾寶蓮鬆口氣,二妹不可能許給小几歲的人,大幾歲的裡面已經挑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