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御跑來:“祖父,您要進京斥責小北王殿下嗎?”
“啊,為什麼你這樣說啊,御哥。”鎮西侯讓弄得一愣。
謝御小臉兒肅然:“祖父時常的說讓大家吃飽穿暖,小北王殿下都不讓自己的人吃飽穿暖,他居然還敢住在京裡不回去?”
“就是,真是豈有此理。”謝雨霖也走來。
謝御著急了:“姑姑,這個很好的話頭是我先提出來的。”
“可是我先和雨水在說話,你偷聽走,就到父親面前來顯擺。”謝雨霖振振有詞:“謝下雨,你又胡鬧了。”
謝御撲到鎮西侯懷裡:“祖父,您看姑姑才是胡鬧,她又叫我謝下雨了。”
“下雨有什麼不好,春雨貴如油呢,御哥你書唸的不用心。”謝雨霖大三歲,看的書多,很多時候謝御不是對手。
謝御拿個腦袋頂著祖父:“祖父祖父,快管管姑姑。”
鎮西侯滿腔的鬱悶就此沒有,拍著孫子哄他,給女兒使眼色:“幫忙做飯,你是個姑娘。”
贏的時候,謝雨霖總是很好說話,鏗鏘有力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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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走開,腰間的小佩劍發出嘩啦響聲。
鎮西侯問孫子:“依你,怎麼解決北疆的難民?”
“開倉放糧唄。”
“倉庫裡沒有糧。”
謝御想也不想:“那就拿出錢買糧。”
“要是沒有錢呢?”
謝御小手在腰間一抹,捧出自己的玉佩,雕刻著五福的白玉佩水頭極好,他豪爽的道:“祖父拿去,御哥不要了。”
鎮西侯哈哈大笑,拿鬍鬚扎著孫子:“你是祖父的好孫子。”剛誇到這裡,謝御流利的說下去:“還有姑姑的首飾、姑姑的小庫房,祖父全拿去吧,御哥的放在後面再給。”
鎮西侯再次大笑。
有人遠遠的也笑:“老謝,你今晚睡野地裡倒這麼開心?”開江侯魯臨大步走來,花白的頭髮、花白的鬍鬚,個頭不高步履有力,在暮色裡有如一尊巨巖般移動著。
鎮西侯起身迎接,撫著自己烏亮的鬍鬚:“你倒這麼老了?”
“廢話,我年長你十幾歲。”魯臨罵著走近,又瞅著謝御:“這就是你的孫子?”
謝御乖巧的道:“祖父好。”
魯臨笑道:“你也好,一邊兒玩去吧,我和你祖父有話說。”
謝御跑開,魯臨徑直的問道:“老謝,你也是進京裡攪和的?”
“攪和什麼?”鎮西侯故作不知。
魯臨大笑道:“裝什麼糊塗,三王執政,執出個三分朝政,兒子接著死,孫子連著亡,再死就死三王,我送幾個孩子進京,就是等著接位置。”
鎮西侯無奈:“你啊,有話藏著說,這裡離京門不到一百里,怕別人聽不見嗎?”
魯臨搔搔耳朵:“我就是怕他們聽不見,這肚子話攢到這裡說,也只對著你說,路上我遇到黃城郡王,同他說,他不敢接。”
兩個人相對大笑,互相見禮,坐在火堆旁閒話。
“黃城郡王不是夏天才進京,應該排在你我的後面。”
“他是求子,十年前他家世子夭折,直到今天沒能再有,據說他天天吃藥,快趕上漢江郡王那藥罐子的孫子。”
幾個人護送一個男孩過來,肌膚水潤而極白。
魯臨招手:“來,讓謝家祖父也看看我們,”回身對鎮西侯介紹:“這是我的長孫魯康,他今年十一歲。”
鎮西侯讓謝御過來同魯康去玩,兩個男孩交換名字和年齡,謝御道:“同我姑姑是一年的人,不過我姑姑凶神惡煞的,你千萬別理她。”
剛說到這裡,謝雨霖走來,吼道:“謝下雨,你又不照看篝火,肉烤糊了!”
天色微黑,看不清姑娘面容,只見到一嘴白牙森森然,魯康嚇得娘呀一聲,跟在謝御後面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