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哥兒,你慢些。”
鎮西侯走過來:“哈哈,你們在玩什麼?”
他蹲下身子,左手抱起女兒,右手抱起孫女兒,喚著孫子:“跟上,祖父帶你買好吃的。”
謝御還小,不懂這叫歧視,也沒有謝雨霖的挑剔,他流著口水蹣跚而行,不時拍著小手,還挺高興。
“御哥兒,加油。”謝雨霖居高臨下的給他喝彩。
看著他們走遠,最後謝御還是到奶媽懷裡,他太小了,走不動多久,曾寶蓮笑容加深。
豐年又拿來大把的書信,曾寶蓮認得的字就自己看,不認得的就拿出去問謝運,或者把字另寫出來,給書房裡的先生看過。
自從她管家,就多出來大批的知己。
土生土長的京里人曾寶蓮,知道京裡有承平伯、安定伯、平川伯、樂業侯、守成侯等等,數不過來的爵位,不過他們家的女眷們和自己噓寒問暖,倒是以前不曾想到。
展開承平伯夫人的信,寫著家裡瑣事,京裡賞花看水,這位夫人喜歡熱鬧,家裡閒話不斷,外面的閒話也樂得不亦樂乎。
只要她不說自己,曾寶蓮倒挺喜歡她。
再看安定伯府、平川伯府的信,都是瑣事,下一封是守成侯家世子奶奶的,剛拿到手上,喜春送來兩張請帖:“侯爺說今天就發出禮物。”
有媳婦以後,容氏把料理庫房的事項交給曾寶蓮,庫房的事情繁多而又繁瑣,容氏說她早就想放開來。
兩張請帖,一張是烏域王子段勇納妃,一張是大樹王子慕容飛虹納妃。
鎮西侯如果要去人,也就吩咐下來,既然只讓發東西,那就是不去人,曾寶蓮放下書信,親自進入庫房挑選實物,讓人送到書房給公公看,等到鎮西侯滿意,再加上其它家事,已經是下半天。
桃符送上茶水,曾寶蓮這才有功夫悠閒片刻,順便腹誹兩位王子。
上個月剛納過不是嗎?
這是認為自己成親,隨後母親產女,二姑娘滿月、百天,自己產女產子,花的多了?
這一年裡,兩位王子各自納了六個新人,難道曾寶蓮也感覺出的,自從瓜分泥窩國後,三家的緊張不復存在?
謝家歌舞昇平,因為得女、得孫女、得孫子,而背地裡依然謹慎。
烏域和大樹也認真的玩樂去了?
這對西疆是好事,曾寶蓮想著,拿起守成侯府世子奶奶的信,一看嚇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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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王世子的第三個兒子,於上個月不在了。”
晚上,曾寶蓮問謝運:“父親和你都不會去京裡吧?”
把玩她長髮的謝運頭也不抬:“為什麼要這樣問?”每天父子們就登基不登基的話,都要開上幾句玩笑,進不進京,只有父子一念之間。
曾寶蓮就告訴他:“御哥出生那年,我記得雪下得好大,第二年是豐收年,疫病也少,三位殿下就是那一天進的京,現在由他們三家主持朝政,第二月就是過新年,東王世子的長子沒了,南王遇刺瞎了一隻眼睛,小北王重要的姬妾死了兩個,肚子裡還有孩子,”
謝運只聽著,他對妻子的豐潤興趣更加濃厚,一隻耳朵聽,分一半的心思在想,今年的這香粉好,這是二妹搗蛋的後果,姑娘就是姑娘,天生的弄花朵制香料的能手。
謝雨霖自從迷上胭脂香粉,每天要消耗大量的鮮花、乾花、及若干昂貴的香料。
她的父母兄長都鼓勵她這樣做,鎮西侯拿出比打仗更熱烈的勁頭支援女兒,侯爺偶爾也會幫女兒掐掐花朵。
謝潤是姑姑的好幫手。
曾寶蓮沒有想到世子沒有聽,她覺得這是男人應該過問的大事情,接著道:“到年底的時候,南王的兩個孫子也沒了,東王的第二個孫子沒了,今年,這又沒了第三個,這京裡你讓父親別去,你也別去。”
曾寶蓮還沒有想到兒子身上,御哥還小呢,不可能去京裡。
謝運終於抬頭對她笑了笑,一個字也沒有說,繼續推敲二妹這香粉裡明天可以換種香,他不是不喜歡,而是樂於貢獻建議。
“怎麼,你沒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