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聽,反正今年不去。”謝運懶洋洋的把她扳倒,後面的話也就不用說了。
第二天,謝雨霖帶著謝潤過來,笑眯眯地道:“哥哥說舊年裡收著幾盒外國的香,讓拿出來給我們。”
等著曾寶蓮開庫房的時候,謝雨霖回頭鼓勵:“御哥兒,你再快些,我就叫你謝下雨。”
她的嫂嫂一樂,倒是加快速度拿東西。
謝御慢慢騰騰的挪到臺階上,謝雨霖已經拿著一盒香,餘下的讓丫頭抱著,往她制香的房間去,她在前面再次揮手:“御哥兒,你再快些,就變得謝下雨。”
謝御的奶孃抱起他:“二姑娘,哥兒跟著你走這半天,我抱會兒他。”
謝御踢打著,卻不肯讓抱,前面走著姑姑和姐姐,他在後面慢慢的跟,可不是很聽話,一週歲多的孩子,聽得懂糊塗的字眼,別的一概不聽。
見到一隻蝴蝶,謝御睜大眼睛跟它蝴蝶跑了。
謝雨霖不得不跑到蝴蝶的前面,把侄子帶回“正道”,剛才走的石子路上。
咦,一大朵花,謝御睜大眼睛圍著花轉。
風吹花搖頭,謝御跟著花繞圈。
謝雨霖不得不回來,把花掐掉拿在手上,在前面搖晃著:“御哥兒,這裡這裡。”
她的房間在容氏的隔壁,謝雨霖驕傲的來見母親:“御哥兒可聽我的,我讓他怎麼樣,他就怎麼樣。”
容氏從來不捧場:“你是個姑娘!”
“姑娘怎麼了,我不比御哥兒差呢,今年我過生日,一定要比御哥兒東西多些。”
容氏鄙夷:“到那一天,你多吃些東西,我倒相信。”
謝雨霖又高興了:“是啊,我比御哥吃的多。”帶著侄女侄子去制香,謝潤和謝御都不會幫忙,只能幫著玩玩花再聞聞香。
謝雨霖很高興:“他們全聽我的。”
她的母親容氏在她聽不見的時候,自己笑:“酒囊飯袋你佔了一半,你還挺高興。”
“回夫人,鋪子裡管事來,問二姑娘新制的香可得了,等著發賣呢。”
容氏又笑:“還不能說她是飯桶,這麼小就會制香,其實就是給她找個搗亂的事情做,不想還真的弄出來兩樣。”
會制香的二姑娘指揮著:“這兩個花放在一起搗。”
“二姑娘,這兩種花從沒有放在一起過。”
“聽我的。”
香味出來,謝潤往外面走,謝御往外面走,二姑娘垂下小腦袋:“好吧,再換一種花。”
真的難聞。
這樣忙活一天,謝雨霖很高興:“謝雨水,謝下雨,吃飯去了。”
容氏無話可說,這名字難道要叫一輩子嗎?偏偏謝潤和謝御答應的很開心。
“姑姑,我來了。”
謝御一直沒有發現二姑對他的嫉妒有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四歲那年,謝御被要求起早習武紮根基,小小的孩子散慢成習慣,忽然幾點起幾點練功幾點睡,哇哇哭了好幾天。
直到謝雨霖瞪著紅眼珠子出現:“父親,我也要學,我比御哥強。”
校場上,謝雨霖在左邊,謝御在右邊,兩個人一起扎馬,頓時風平浪靜。
後面的小椅子上,坐著謝潤,謝雨霖往她手裡塞根柳條,謝潤負責監督,挑著柳條:“二弟,不許偷懶。”
“姑姑.....”
“不許說我。”
“好的姑姑。二弟,不許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