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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江侯沒有暈也沒有破皮流血,讓砸出幾個紅包,等到他想到跑,雪地裡這麼冷,氣氛也冷,他的腿麻了跑不動,扭臉見到順天府,臨江侯當他是救星,一瘸一拐地對著順天府走去,嘶啞著嗓音:“你管不管.....”
曾寶蓮一直在活氣血,幾步跑到臨江侯前面,撲通跪下:“冤枉!我曾家是冤枉的!”
順天府打個激靈,他站在這裡挺背靜,本想找到機會再出面,現在可不是合適的時候,他最怕的,就是清算曾家的案子,就在半天以前,因為曾家宅院打算送給武家,還指望武家頂一頂,現在武家眼看完了,順天府無枝可依,他可怎麼辦?
面對狼狽的臨江侯和悲憤的曾寶蓮,順天府堆滿笑容:“這雪仗打得好,本府若不是當差呢,也打上一回,哈哈,雪天就要滾雪球吶.....”
臨江侯氣不打一處來,這個趨炎附勢的小人,這就當武家下去了是怎麼著,虎老還有一把骨頭和虎威呢,他的頭臉這就不痛,叉起腰打算給順天府一頓罵,後面謝運走來。
一把拉起曾寶蓮,冷笑道:“誰給誰跪?”
謝家今天算是出夠風頭,先是謠傳侯夫人進宮沒多久,就把武貴妃扳倒,然後當街遇刺,行刺他家的武家人大部分倒在血泊中,武家的人大多過得不錯,遇到強弓弩根本不是對手,就是謝運也是事先準備好才躲過這劫。
本來這事情會鬧得百官分裂,朝野轟動,不到口伐筆誅幾百回合,連累死一批人以後不會結束,現在讓曾寶蓮一頓雪球砸成新年雪仗。
順天府見到謝運就顫,順著他的話往下道:“呵呵,世子和少夫人還沒有成親呢。”
他也沒想,就這麼說。
謝運把曾寶蓮往身後一推,怒道:“你惹煩我,我下午就成親,明兒坐你家一天,讓你跪個夠。”
曾寶蓮從保護階層變成被保險階層,還不太習慣,幾回想從強硬的臂彎裡突破,讓謝運擋回去,謝運好笑,剛才你把我擋在身後,現在該我了。
感受著身後再次撞擊的力量有力卻並非強大,真不知道她剛才從哪裡出來的勇氣,把自己一直擋在身後,並且對著臨江侯聲嘶力竭的指責。
她聲聲有力鏗鏘震鳴,不容反駁也不容忽視,她字字句句刻骨銘心,抒冤斥憤決不容情。
謝運輕輕地笑,很像我謝家的風範,父親果然又是對的,他選對了兒媳婦。
看著順天府對自己行禮,謝運是請封過的世子,不是謝家自己封的,論起來當然是順天府吃虧,謝運為曾寶蓮找回剛剛那一跪,就懶得跟這個順風草多說話。
對每個人的理解是一回事情,原諒他是另一回事情,順天府跟著京裡的風向走,謝運不認為他錯,不過他撞到謝家槍頭上,謝運可拿不出來同情。
一旁臨江侯還在瞪眼睛呢,怨毒幾乎迸出實質,謝運朗聲道:“今天這事情一定要有個說法,明明白白的給全京裡一個說法,我謝家候著你!”
說完,他轉身往後,把一直想出來再次保護他的曾寶蓮摟入懷中,風雪迎面疾馳,打得人睜不開眼睛,謝運穩穩的摟著未婚妻,另一隻手張開雪衣擋住迎面的風雪,在風雪中走去。
憤怒的曾寶蓮忽然就安靜,雪在她的眼前迷離茫然,卻吹不到她的近身之處,她的背後溫暖熨帖,世子的胸膛是一道無法摧折的高牆,把這世上的風雨飄搖盡數遮蔽。
她本來也排斥這親事的,她不喜歡他退親,他瞧不起她的家,跟瞧不起她的人有什麼區別?也就是字面上的區別罷了,一個字多些,一個字少些,現在她喜歡他了,她發自內心的覺得這親事值得感激涕零,不像半天以前,她雖經過小夫妻醉酒,內心對世子少了生疏,卻還是隻認公婆雙雙大好人。
她轉動烏黑明亮的眼眸,對他笑了笑,嘀咕了句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的話,謝運的話她卻聽清。
他含笑道:“哦,沒事。”
又道:“你不用怕。”
沒事?
她當然知道沒事,從她無所畏懼的面對臨江侯時,她不認為有事,天大的事不過是真,要麼就假;不過是你有能力維持真,或者沒有能力而承認假,她知道的沒事,她爆發心中的強,那應該來自祖先戰魂中的強,而他儼然是世上的強,那同樣來自他祖先魂魄中的強。
兩個人都向對方迸發出內心中的暖意,都感受到對方傳送的暖意,嫣然含笑著,回到馬車的旁邊。
金家三兄弟跑出來,把謝運擋到身後,老兵們跑出來,把謝運擋到身後,曾寶蓮從謝運的肩頭看出去,除去大片的雪地和血地,她看不到別的。
眼前沒有臨江侯,沒有順天府,沒有武家遍地的人,只有世子謝運給她維持的一片乾淨雪地,和那片沾染不到她的血地,她盈盈的笑容徐徐的綻放開來。
“上車去吧,可別再出來,新年裡凍出病,你是幫醫生掙錢的嗎?”謝運把她扶上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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