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妃用冷漠的眼光看著車外面的姬妾,及不肯掉身份還在雪裡苦凍著的伍側妃,她巴不得這些人都凍死,就算找到她,她會來嗎?
她憑什麼要來。
姬妾們回小丫頭的話,又是一句出來:“王妃和我們是天生的對頭,她知道後一定不會來,所以要再派個人過去請她過來,說起來她是王府的當家主母,她卻不出頭也算是個狠毒的人了。”
一口氣帶著腥甜味道衝上平王妃的喉嚨,噎得她身子往前面一歪,手裡的紅棗薑湯潑在馬車裡。
她不是真正大度灑脫的人,對於平王姬妾成群說不生氣是假的,平時鬱積的氣讓姬妾的話引動,一古腦兒的全出來,平王妃真正承受不住。
“王妃。”
貴梅扶住她:“別理那些賤人,再壞也沒有用,王爺還是不肯出面,可見王爺怕了謝家,王爺丟了臉面受到教訓,以後就知道還是王妃您好,從來是給王爺漲臉面的。”
平王妃強著把那口氣夾血咽回去,聽著貴梅身為丫頭而看不穿的勸解話,她面上苦苦的一大片化不開。
不管她的丈夫,就要丟臉面,丟來丟去的還是夫妻一起承擔。
而管她的丈夫呢,就要夫妻不和,最後還是由她承擔。
“貴梅,我為給你挑個好人家,你也要認真的看,要知道這成親以後再挽救,那是百般的苦啊。”
......
隔壁的二樓上面,方拓和蔣欄又評論起來。
方拓道:“真真奇怪,皇上這是也助長謝家嗎?”
經過剛才的對話,兩個人雖不是真的掏心掏肺,卻可以放開戒備的尺度說話。
蔣欄搖頭道:“皇上若是真心對待謝家,早就讓人過來。”
“是啊,這難道是皇上有意讓謝家出頭,從而使得我家東王、你家南王,還有北王殿下一起看著謝家不順眼?”
方拓思索的眉頭緊皺著。
蔣欄也認為是這樣,不過他不方便在這件事情上代表南王表明態度,縱然是方拓也是無心的分析著,他顯然是忘記三位殿下與京裡的關係,也容不得他背後結論,要說可以,換個口吻和措詞。
蔣欄就想辦法岔開話題,而眼前確實有一件事情讓他分開心神,他抬抬手往樓下指著,把方拓一起拉進來尋思。
“方拓兄你看,這個人卻有些意思。”
他指中的那個人,穿著一件接近大紅的羅衣,上面繡著繁瑣的花樣不說,而且和雪光一樣的微微放光,不知道上面綴的有多少珠寶,她的首飾也比別的姬妾繁多,迎面的赤金鳳上面,光紅寶石就有十幾塊。
她是還不肯賠禮的人,倔強的伏在雪裡,不過估計她的皮裘也能多支撐時候。
方拓是今年才進的京,以前東王殿下派往京裡的人不是他,他不認得伍側妃,看上一看隨意地道:“這恐怕是平王得寵的妾室,看來咱們今天還是能等到平王的。”
蔣欄微微的笑了,他當然是認得的才讓方拓看,大大方方的告訴方拓道:“她是伍家的人,是平王府裡的側妃娘娘。”
方拓先是不屑一顧:“側妃還什麼娘娘。”
再就聽出味道來,眸光裡閃動著什麼,訝然地道:“這就是伍家往外面送的姑娘,她是伍貴妃的姐妹?”
“妙啊。”
方拓直接拍了一巴掌,笑容出來:“這一回要把臨江侯也扯進來,蔣兄我再要幾個菜,咱們細細的吃酒,細細地觀看這場熱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