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西侯肯照顧麾下作戰過的人家,每年打秋風的不計其數,謝湖一面震驚的笑,一面暗想這又是一家。
錢伯年老心不老,看出謝湖有取笑的意思,可三姑娘手中有鎮西侯親筆書信,他底氣十足的報家門。
“回大人,我家姓曾,當年的曾奔雷將軍可還記得?”
謝湖想想,堆笑道:“不記得。”
暗想道,謝家每年戰死的人他都不記得,何曾記得京裡的、外省的人?
他又不是過耳朵不忘。
這本是一場普通的招待酒宴,鎮西侯可以對著兵部發脾氣,卻不會苛責運糧的小官小兵。
有能耐的人,往上找茬也罷。
但現在多出來一個攀親的錢伯,謝湖覺得這酒宴意思多出來,他來了興致,細細的向錢伯打聽曾奔雷是誰,又問他護送的三姑娘是誰。
錢伯又不傻,能說的對他說,他問姑娘品行容貌,只有一個字,笑笑道:“好。”
謝湖愈發好笑,忍笑道:“我家世子生得也好。”
崔二拐愈發難堪,這位把錢伯當成攀龍附鳳的,對著押糧隊還會有好眼光嗎。
幾番勸酒,試圖打斷兩個人說話,謝湖剛得到新趣味,好似個玩具,不肯不聊,錢伯吃酒不多,卻性子發作,累年裡曾家讓貶低的不悅,沒十成十的發作,也大發作一回。
他梗著脖子道:“謝大人不信麼,等咱們到西疆首府再看吧,侯爺侯夫人知道我家三姑娘到了,一定派人迎接。”
謝湖也沒有忍住,哈的一聲大笑:“好,我等著,如果是真的,錢伯,我請你用酒。”
“一言為定!”
錢伯怒目圓睜。
在場的人見到,酒意上來,一起哈哈大笑,崔二拐也大笑,大家又喝了一碗酒,到底不敢在當差的時候放肆,說聲散了散了的,各自回去。
謝湖回家還想笑,對妻子道:“侯爺仁慈的名聲越傳越遠,這又來一個投奔的姑娘。”
謝家奶奶聽過,也是笑:“侯夫人寬容大度,容得下姨太太和表姑娘,表姑娘一年幾回的病,若是換成別人家裡,早就給幾兩銀子打發走了。”
“表姑孃的病,不過是想世子,這天底下的姑娘是怎麼了,一個一個的都想世子,不懂不懂。”
謝湖夫妻說笑一回,謝湖有酒先睡,因他要陪著到西疆府,有幾天的路程,謝妻向燈下收拾行李,打成包袱放在一旁,第二天謝湖起來,拿上就走。
在路上,謝湖看到一頂不太乾淨的馬車,泥點沒有,是走太遠的路,隨便看著就狼狽。
運糧車在路上遇雨又沾泥,也一樣不好看,但糧車可以不講究。
投奔的姑娘呢?
滿身寒酸投向侯府,還真的當侯府是收容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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