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了未央名這三個字,神經驟然緊繃,一個是a市女巫的所在地,另一個則是大祭司的名字。她想,兩者間絕不可能只是巧合,毫無聯絡。
興許,關於卡片,大祭司未央名會有說法。
太子紀雲霆盯著南心語,看著她眼裡閃爍的亮光,心裡驚疑不定。
晚風乍起,驚掠一湖的漣漪,水面的綠『色』荷葉隨波紋浮動,被銀『色』的月光照的發亮。
四周很靜,景陽樓附近有守衛,但是蓼風軒除了他們倆,沒有別的人影。
南心語穩住了自己震驚的心神,讓自己不至於表現的那麼無措,彎著眉角帶起笑意,“太子爺,你說的大祭司在哪?”
她想知道具體位置,等有時間去一趟。
“大魏都城王宮最北側有座欽天殿,那是大祭司的住所。”
“王宮裡啊……”南心語嘟囔著,王宮那種地方也不是自己隨便能進的,想要見到未央名,就只能等到紀雲霆說的祭天儀式。
所以,自己是必須要答應紀雲霆剛才說的,參選太子妃從而才有機會接觸到大祭司?
南心語眯著眼,陷入沉思,完全忽略了正對面的太子。
“太子爺,你說的與眾不同,是因為昨夜的那個夢?”
她突然開口詢問。
紀雲霆微微搖頭,“夜裡夢,僅是啟示,那只是原因之一。你對我沒有懼意,哪怕明知我是大魏的太子,說明了你的膽識。”
“還有一點,你的來路成『迷』,太子府的奴籍我可抹去,除此之外,你的身份天衣無縫。”
有了這三點,才讓紀雲霆確定讓南心語做這件事情。
“可我和司空依諾有什麼區別?就算我被大祭司選中,你可以擺脫與司空依諾聯姻一事,難不成你就願意我這麼一個婢女成為太子妃?”
這話說白一點,就是兩人在太子眼裡沒有什麼差別,除非你對我有意思?
紀雲霆怔怔看著南心語,一個侍女竟然敢在他面前如此說話,這是大不敬。
但從小在太子府見慣了眾人對自己的畢恭畢敬,俯首帖耳,面對南心語的冒犯反而是覺得很不一樣。
微妙的感覺。
他沒有呵斥南心語的大不敬,只是臉『色』稍沉。
“司空依諾心思過多,與司空家族聯姻固然能穩固大魏國勢,但也加強了司空一族的權勢,於長遠而言,不是善事。”
這是紀雲霆的擔憂,父王只著重現階段的王權穩固,卻忽視了司空依諾的心思,更小看了司空家的勃勃野心。
也或許,父王早已知悉了這一點,只是在等自己挺身而出,作為太子的考驗。
“就這樣?”
南心語覺得,這個回答並沒有落在實處。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說出的話,不斷在觸碰太子忍耐的底線,真要是治個大不敬罪,今晚可能就要被罰回奴籍。
“還有便是,我對你……並無抗拒之意。”紀雲霆目光直直的看著南心語,“說來奇怪,你明明只是太子府一名不出眾的婢女,但我對你卻頗有好感。”
南心語聽著紀雲霆文縐縐的話,神『色』驀然,心跳漏了一拍。
不至於吧……堂堂大魏國的太子,總不至於對我這麼一個婢女動心吧?
紀雲霆皺深眉頭,扯著唇邊,南心語此刻的神『色』,對他全無敬意,縱使心裡那份感覺再不一樣,也難免橫生怒氣。
“記住你的身份,還有,有些心思最好不要寫在臉上。”紀雲霆冷聲告誡。
南心語低著頭,像是知曉認錯,可心裡卻是忍不住吐槽,明明是你要讓我參選太子妃,還要讓我記住身份,不要動其他心思。
和紀雲霆比起來,這個太子的腦回路當真清奇,沒辦法,誰讓他掌握生殺權勢,南心語只能順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