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於世彤進了內殿、眾人都瞧著皇帝的臉色半響未動,莫約半刻鐘的時辰後、於醫正這才從內殿出來,畢恭畢敬的到了皇帝跟前兒,下跪行禮後沉聲說道:
“皇上、麗嬪娘娘脈往來流利、應指圓滑,如珠滾玉盤之狀到是平穩。”
前者、聽了袁太醫的話皇帝的怒氣砰然而起,只覺心肺都要氣炸般的暴怒,前後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皇帝的暴怒還未消去忽聽他這模稜兩可的話,疑惑之心頓起、
“你可看清楚了,麗嬪當真沒什麼大礙?”
皇帝自知這話問的有些多餘,於世彤進宮這些年,能自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太醫到了現在醫正的位子,還不是因著自己賞識他過硬的醫術、與不愛胡亂生事、嚴謹過人的性子,在太醫院若是沒了他,皇帝可能還不大放心吧!
於醫正說完耳邊兒忽聞袁太醫呼吸粗重起來,於醫正不動生色的回到:
“回皇上,現下來看、胎像稟氣不足明顯動了胎氣所致,好在孩子的月份已經不小,有些輕微衝撞也不會傷及腹中胎兒。只是日後只怕要臥床靜養一段時日了,無特殊狀況最好不要下床走動才好。”
於醫正說完、明顯聽袁太醫輕聲鬆了口氣兒,於太醫這話說的還算不錯,立時寬慰了所有人的心、而袁太醫當屬最甚。
聽了這話皇帝算是徹底放了心,雖沒有袁太醫說的那樣厲害、卻也不大樂觀,好在袁太醫雖說的邪乎、卻與於太醫的說的相差不大、除卻有些誇大、太嚇人了些,其餘、一切都好。
“既是這樣、日後你就要精心照看麗嬪的吃食,若是出了什麼差錯便唯你是問。”
於醫正一臉嚴肅的應了、
“是。”
皇帝說完轉頭瞧了瞧皇后與欣貴妃,兩人的臉色是一個接一個的不愉,簡直就是孿生姐妹般、見此皇帝也失了在瞧的心思,轉而吩咐唐廣之道:
“將那奴才留在毓秀宮、交給麗嬪處理,其餘人等全都回去,不得允許,近期誰都不許踏進毓秀宮半步。”
皇帝完了龍威、乾淨利落的起身出了毓秀宮,這樣的情形下任誰還有心思留下來,皆都起身隨行出了殿門,眼看著一個個的主子魚貫而出、沈二錦茫然的侯在門口,瞧著各宮主子依次消失在殿門的錦衣華袍…………直到最後一個身影即將邁出去的那一刻、沈二錦忽而心下一緊不由自主的張口道:
“娘娘……奴婢………………”
嘴角雖還張著、卻豪無意識的不知要說些什麼、只覺喉嚨緊,杏眼茫然的瞧著那因自己開口,而有些停頓的錦袍,就像被五花大綁的押送到了刑場、身後的劊子手早已揮舞起了、令人膽寒的銀光閃爍的紅菱大刀、只等監斬官一聲令下,便毫不猶豫的揮刀而下…………
沈二錦的思緒還未轉回來,便聽玉嬪的聲音恍如隔了千山萬水般的、飄渺入耳、
“既是你衝撞了玉嬪娘娘、聽侯她的落也是正常,不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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