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一切都沒有異議的,誰想、到了皇帝這裡卻突然生了變故,一味的拿太子做幌子,要她好生照看太子一人就夠了,若不是皇帝死活沒有鬆口的意思,大概現下、六皇子已經滿心向著皇后那邊兒去了,哪裡還知道玉嬪是他的親生母親。
沒能養成六皇子、皇后心下如何不恨,但礙於皇帝的威嚴,她什麼都不能做、若是玉嬪有個萬一,她自此就真脫不了關係了。
所以、除了在她的吃穿用度上做些手腳外,別的一縷不敢動,她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當即便記恨上了玉嬪,時至今日,那心思雖早已看淡,卻終究不想她好過。
如今、正是個好機會~
“回皇上,嬪妾不知道會生這樣的事情,況且在奴才前去的時候本是幫著攙扶,怎的就是撞到了呢?嬪妾也是好心想幫住麗嬪,沒成想卻成了這個樣子。”
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已經完全越了玉嬪能控制的的範圍,所以、雖是知道自己冤枉,卻也不敢明著指認皇后這是在汙衊自己,只得走迂迴曲折的路線來反抗一二,自己雖沒啥權利,可好歹也在後宮混了這麼多年,對於皇后的手段也對少了解一二。
可是、這事她不能求皇上,當年為了楚銘她已經把所有的恩情全都求進去了,如今怕是已經恩怨斷絕,在求無意。
“這就是說承認了,哼!看看你教的什麼樣奴才,專幹些損人的事情出來,若不是你在身後指使、她如何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本宮看如今最該受罰的就是你了。”
皇后如何能放過如此的好機會,這些年一直挑不出她的過錯,自己也隱忍了這些年,總要有些回報才是。
面對皇后的故意刁難、玉嬪知道說的再多也無意,此時此刻若不是皇上開口,只怕自己是難逃一劫。
遂、認命的閉了眼睛,但願皇上還能顧著點六皇子才好。
就是連反駁都懶得說了嗎?
越是這樣越的激怒了皇后原本就升騰起來的怒氣,瞧著到像是逆來順受,可實質上不就是瞧不起自己嗎?她以為她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藐視、嘲諷自己……
“既然玉嬪對此事供人不晦,那就在這守到麗嬪平安脫險,而後去佛香閣抄經書三十卷,扣一年份例,禁足半年。”
皇后這一口氣說下來,猶足不過癮,若不是礙於皇帝在這,那麼,就因著這一個理由她就得去了靈秀宮,可自己畢竟是皇后,好歹也要給皇上留個顏面,這樣傳出去的話才是帝后和睦,琴瑟和鳴。
名聲對於皇后與安平國公府來說,極其重要。
許是皇后罰的還算中公,皇帝聽聞並未言語,欣貴妃見狀總覺得這事是鬧了個、雷聲大雨點小的結果,早就緩過來的心神,立時張口道:
“皇后果真是大公無私,只是這玉嬪當時並未在麗嬪跟前兒,就算是罰了她又如何,這罪魁禍還不是照舊在外逍遙自在,皇上看呢?”
欣貴妃非常的有眼色,瞧著皇帝已不復剛剛的雷霆怒,立時便出聲詢問,就算懲治不了秦月人,好歹讓皇帝產生一絲厭倦,皇后的心思也是好的。
然而、皇帝並未開口,皇后打眼瞧了瞧依舊臉色悶沉的皇帝,便知他並無說話的打算,欣貴妃努力拱起來的那麼大的怒火,最終還不是要由自己說了算,還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欣貴妃說的有理,而這罪魁禍就當屬那個前去相扶的奴才了,玉嬪身邊兒向來只跟著兩名大丫頭,如今倒是哪個去扶了,還不自己招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