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楊跟著呂薇出了夜宵城大門,沿著大路走了一百多米,看見邊上有一個公園,陳冬楊連忙了一句進去。
當時酒精已經上腦,他必須立馬扣喉吐出來。
就蹲在一株植物的後面,陳冬楊扣起了喉嚨。
呂薇蹲在側邊,一隻手幫他拍後背,一隻手從手袋裡面掏紙巾。
看陳冬楊吐得辛苦,她很憤怒。
朱瑞德真的太過分了,如果不是陳冬楊一直打眼色,這個生意她寧可不和朱瑞德做。
姓朱的你給本姐等著,合同簽下來,以後收錢,非得脫你一身皮。
她在詛咒,陳冬楊在吐,扣了一次又一次,膽汁都出來了。人也幾乎虛脫了,能吐出來的酒精才不到一半,大部分都已經被吸收。他渾身軟軟的沒有力氣,看東西晃的,還頭疼,腦袋想要炸開了一般。
呂薇看著難受,她,要不我們上醫院吧。
陳冬楊沒答應,沒用,他現在需要的是水,最好是一杯濃茶,然後睡上一覺。
呂薇買水去了,她剛走遠,忽然一個人影閃進公園,來到陳冬楊跟前,奸笑著問:“嗨,哥們,喝多了?”
陳冬楊想扭頭看,沒來得及,突然中了一拳,他原本就很暈的腦袋,更暈了。來人趁機翻他衣服的口袋,這王鞍是個偷。
手機已經被他摸了走,他還想摸錢包,陳冬楊憑著本能壓住他的手,他用肩膀撞了兩下,陳冬楊不放手,反而喊了起來,搶劫,搶劫。
只是,陳冬楊的聲音實在是有氣無力,連五米都傳不出去。
“我看你是想死了。”偷抽回自己的手,從口袋掏出一把摺疊刀,惡狠狠的道,“你,你,給我把錢包拿出來,或者我捅你一刀。”
被捅刀子陳冬楊當然不樂意,他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然後深深的記住偷的模樣。
先破財消災吧,之後再報警。
錢包,陳冬楊拿了出來,丟在草地上面。偷彎腰去撿,他身後出現了一個人,是呂薇,雙手抓住手袋,橫著拍向他的腦袋。
隨著兩聲痛哼,偷和呂薇都摔在霖上,偷直接暈了過去,呂薇用力過度閃了腰。
“師姐,你有事沒事?”陳冬楊晃了晃腦袋問呂薇。
“我沒事,你看看那傢伙。”呂薇急急的道,剛才太慌了,下手不知個輕重,她擔心自己把人給拍死了……
陳冬楊再次晃了晃腦袋,看偷一眼,似乎看見血,空氣中也有血腥味。但他沒敢告訴呂薇,怕嚇著呂薇,她本來就夠急了,渾身發抖。
陳冬楊道:“他沒事,師姐你快打電話報警。”
呂薇咬牙堅持著,去撿回自己的手袋,開啟拉鍊,從裡面掏出一塊板磚,然後是一瓶礦泉水,再才是手機。
六七分鐘以後,警察來了,接著救護車也來了兩輛,把三個人弄上車。
去到醫院做了一番檢查,拍了片,呂薇只是輕微扭傷,痛過去以後已經好多了。而陳冬楊,酒精完全上頭,整個人意識非常不清醒,跟他話他也不搭理。呂薇錄完口供立馬去陪著他,警察交代,等陳冬楊醒了以後,抓緊時間去一趟派出所。
看陳冬楊沒那麼快醉醒,呂薇上了隔壁的病床打算睡覺,就在此時,陳冬楊的手機響了。她去拿過來看一眼,來電的是柳煙離的號碼,雖然陳冬楊已經沒儲存人名,但柳煙離的號碼,她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