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依蘭打電話來，顧問聲音嘶啞地發問：“喂！”
“你還在公司忙嗎？吃過飯了沒有？要不要我送些吃的給你？”葉依蘭聽他聲音不對勁，關切地問道。
“不用了，你幫不上什麼忙，早點洗洗睡吧。”顧問冷冷地說。
葉依蘭自是知道是綠科樓塌事故。顧問主要業務做建材，多少都有一星半點的聯絡。只不過工作上的事情，顧問很少對她說。
就像他說的那樣，知道了也幫不上什麼忙，還盡是添亂。談這麼些年戀愛，她早就接受了一個事實：不分手就得過且過。
顧問現在心煩意亂，直接這樣拂她面子簡直是正常操作。葉依蘭沒脾氣，只說：“那你忙早些休息吧。”
他那邊沒有回應，而是直接把電話掛了。
這一晚，林益川擁著成明慧甜蜜入睡。顧問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耗到大半夜，就在困得眼皮子撐不住時，吳鬱打來電話，說匿名舉報的人已經找到了。
“是誰？”顧問打一個呵欠，強打著精神問。
“李光偉的前小舅子。十年前李光偉還是一個小包工頭，後來兩人結婚，李光偉迅速發達。有錢之後他開始到外面搞小三，現在的妻子就是那時候認識的。前妻大受挫折，離婚不久就自殺。前岳父家裡一直耿耿於懷，多年來一直在蒐集綠科房產的資料，準備逮著機會就要弄垮他。”
一聽是這個緣由，並不是衝他自己來的，顧問稍微放了心：“原來是這樣。這李光偉也算活該，扯上我就不厚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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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有一件事不太妙。”吳鬱說。
顧問才放下的心又提起來：“是什麼事？”
“前陣子，林益川不知道是發了什麼瘋一直在查我們，包括我們跟其他客戶的合作專案，聽說他查到了，當初由綠科牽線，從而拿下專案一事。”吳鬱沉沉地說。
這無疑是比綠科樓塌更讓他不安。那會牽扯出一整條線來。他懷著僥倖地心理說：“他手裡沒有確鑿的證據吧？如果有，他怎麼一直沒有動作？”
“問哥，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吳鬱沒有回答，反而丟擲一個問題來。
顧問沒好氣地說：“什麼問題？”這吳鬱當真是變了，以前就是個只會執行他命令的機器人，話不多說一句，現在倒事事不直說，反而讓老闆猜答案。也不知道是受了誰的影響。
“林益川當初毫無徵兆地暗中調查我們，手裡拿了證據還是不聲不響。聽說成明慧出事，急忙跑過去，一呆就是半個月。綠科樓塌，按杜時偉的辦事能力，他一早也知道了，竟然沒有趁機落井下石。倒不是說他是個君子，我只覺得打擊報復對他而言不是那麼重要。成明慧才最重要。”
“你意思是說，林益川突然針對我，是因為成明慧？”顧問覺得這個結論太荒謬，畢竟兩個人已經離婚了。
“我認為是這樣。前陣子或許是成明慧惹惱了他，或許是他知道了一些事情，突然針對我們，就是要給成明慧討公道。”吳鬱慢慢地分析。
話說到這裡，顧問還有什麼不明白。他冷哼一聲：“林益川還是挺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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