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機場，林益川拉著行李箱和成明慧並排走。他換一隻手拖箱子，空著的手要去牽她，誰知剛碰到她的手，就被甩掉。
他尷尬地回頭看，成文娟和護工朝他笑，他理解為善意鼓勵的笑。
他加快步子追上成明慧，不要臉地說：“睡都睡了，牽一下手又怎麼了？”
成明慧冷著臉說：“我跟你不熟。離我遠點。”
“不熟？”林益川眉頭上揚：“沒事，多睡幾次就熟了。”
這話讓人聽得心臉心跳。成明慧眼看四周，很擔心這話讓別人聽見。她惱怒地瞪他，並保證之後一定會離他遠遠的。
上了飛機之後，成明慧全程裝睡，絲毫不理會坐在身邊的林益川。
回到鳳朝機場，來接他們的是喬叔和杜時偉。林益川說要回公司處理事情，讓喬叔送成明慧一行回高坪村。
目送喬叔走後，林益川這才與杜時偉上了車，迫不及待地問：“查到那個匿名者了嗎？”
“查到了。”杜時偉一邊開車一邊彙報：“是綠科房產老闆前小舅子。十年前李光偉與前妻離婚，不久自殺。前岳父一家都耿耿於懷。”
“你去跟他接觸過了嗎？有沒有問出些關於顧問的情況來？”林益川說。
“沒有，他很謹慎。這些年怕是一直被李光偉打壓，所以趁著這個機會，一舉把李光偉擼下來，不能留給他任何餘地，不然被反撲了，會很悽慘。”杜時偉解釋道。
“你回頭再聯絡他，說我們可以給他保護，只要他把有關顧問的資料交給我們就好。這跟他搞李光偉沒衝突。”林益川說。
“好，等我約他。”
回到公司，林益川一頭扎入他不在這段時間滯留下的工作，光是籤的檔案就一大摞。一直忙到晚飯時刻，他才停下手裡的工作，打內線給杜時偉：“你一會兒送我去高坪村吧。”
杜時偉走進來，為難地說：“您母親來過公司找您，特意交待過，等你回來讓你回機關大院。”
“她不知道……”他頓下：“她知道我今天回來？”
杜時偉低下頭：“知道。”
林益川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食指戳他的肩膀：“你、你、你……”
車子開到機關大院林家別墅外停下，林益川沒有馬上下車，而是邀他的助理：“一起進去吃飯？”
杜時偉連忙拒絕：“不了，公司還有工作。”
“做不完的工作？批准你明天再做。能上老闆家吃飯，很多助理都沒你這麼幸運。”林益川冷冷地說。
杜時偉只覺得背後一大攤汗水流下：“她，她是老闆的媽媽，我只是一個小助理。”
“行吧。明天你搬去小助理的格間吧。”林益川說完，朝窗外一瞥，芳姨已經站在院門外，笑眯眯地等著他。
林益川趕緊下車，上去打招呼：“芳姨，這天冷，你怎麼出來到外面站著？千萬彆著涼了。”
芳姨笑著說：“不冷，不冷。盼你好久，你可終於回來了。走走，進屋。”
林益川進了院門之後，低聲問：“芳姨，我媽她？”
芳姨警惕地看一眼主屋，小聲說：“別提，拉著臉在客廳等你呢。你小心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