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鬱知道她情緒不好,在廚房忙著心思卻一直掛在她身上。見她要走,三步並兩步出來,攔在門口。
“你要去哪裡?”
“我回自己的家。”顧秀硬梆梆地回答。
“你這樣是個什麼意思?”吳鬱臉是黑的。
“沒什麼意思,你想怎麼理解都可以。走開,別攔著我。”
吳鬱上一秒還黑著臉,下一秒就將自己整個人靠在她身上,低聲問:“我哪裡做得不好你要生氣?”
這個樣子,與他平日不苟言笑形成強烈地對比。他知道,要是跟顧秀硬碰硬,自己撈不到好處。
顧秀的口氣軟了兩分:“你在外邊做的什麼事也不與我說,不知道顧問是不是整天讓你去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他現在惹到的林益川,我可是怕將來有一天連累到我們。”
她說的是“我們”,而不是“我”或者是“你”。吳鬱欣喜:“你說的話我都聽,今天別走了。”
說完就要去吻她。
顧秀別過頭,輕輕將他推開:“我出去一下,晚點再回來。”
他殷勤地說:“去哪?我送你。”
“我回海月樓一趟。”顧秀說。
吳鬱立即緊張起來:“你回去幹什麼?”他了解道,自從知道顧家人聯手間接害死方瑞之後,她搬出來就再也沒回去過。
“我回去問點事,問完就回來。”
吳鬱起身讓開,不放心地說:“你要回來的時候給我發資訊,我去接你。”
“嗯。”顧秀點頭,拉開門走出去。
顧家的保姆從來沒有見過顧秀,站在門上的小窗子邊上問她:“請問你是哪位?”
顧秀面無表情地說:“我是顧秀。”
保姆趕緊開啟門讓她進來。
院子裡沒多大的改變,只是那幢樓,外牆越來越舊,顯得死氣沉沉。進到客廳裡,趙美霞和顧佩璋分坐在沙發的兩端看新聞。
兩位長輩看見她,皆愣了一下。因為她已經許久不回來,令他們無所適從。還是顧秀先開了口說:“看新聞了嗎?顧問現在可出息了,一躍成了益川集團的大股東。”
顧佩璋知道她是回來找茬的,不冷不熱地說:“看了。你回來幹什麼?”
“回來恭喜你們,養出了一個好兒子。先前是殺人犯,現在還會搶別人的公司佔為己有。”顧秀的語氣是滿是諷刺,還用挑釁的眼神看了看母親和爺爺。
“放肆!”趙美霞呵斥女兒:“怎麼可以這樣說你哥哥?”
“我哥哥?”顧秀心頭一片苦澀:“你可還記得我哥哥從前是什麼樣子的?正直,勤奮,謙和。而他現在是什麼樣子?你們兩個人,一個只教他仇恨,另一個教他重振顧家,怎麼就沒想著要教他好好做人?”
“夠了!”顧佩璋的柺杖狠狠敲在地面上:“你要是隻回來吵架,那就請走吧,我們不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