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玦淡淡嗯了聲,“這是明將軍親筆所提。”
“這位明將軍都已經過世那麼多年了,如今是殿下你接管軍營,為何不把牌匾給換了呢?”
為了不被人發現,晏明珠現在寫字的時候,都是特意改變了筆鋒,她真實的字跡,偏向於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的流暢。
而祁玦的筆鋒更雄健巍峨,和晏明珠的差別很明顯。
“此處軍營,是明將軍指揮搭建的,本王自不可隨意更改她留下之物。”
昭帝當初登基,是舉著清君側的名義,上一任皇帝,也就是昭帝的親舅舅暄帝,因沉迷於長生不老。
聽信妖道,導致奸臣當道,民不聊生,昭帝舉兵一路從錦州攻入皇城,登基之後,整個大昭上下可謂是百廢俱興。
當初她奉旨帶著一眾禁軍,在一年內建成了如今的這座軍機大營。
晏明珠不由多看了祁玦兩眼,如果換成其他人,肯定一接手就把前任留下的所有東西都給煥然一新,以顯示自己在這個位置的獨一無二。
可祁玦卻不是,他胸中自有溝壑,不拘泥於這些虛名,敬重一個人真正做到言行一致。
哪怕明珠這個人早就已經不復存在,他卻依然尊重她當初所留下的東西。
晏明珠輕嘆一聲:“昭帝真是好大的福氣,生了這麼個兒子。”
祁玦頓足側首,“你說什麼?”
“沒什麼,就是看到軍營如此井然有序,覺得殿下治下的本事真高,殿下好厲害的。”
聽慣了溜鬚拍馬的定北王殿下,卻在聽見眼前人誇他好厲害的時候,微微一勾薄唇。
算這個不通人情的女人有眼光,知道他很厲害。
從踏進軍營的那刻起,就有無數雙眼睛定格在了晏明珠的身上,這些目光中,帶著震驚、疑惑、不敢置信等等的色彩。
不怪他們會如此震驚,因為軍營裡清一色都是身材健碩的男子,幾乎沒有姑娘踏入。
當然,晏明珠當初還活著的時候例外,因為她自己的女子,所以當時她親自培養了一批女子軍,實力和男子比起來也不相上下。
不過她死了之後,想來女子軍也是解散了,如今軍營裡又是清一色的男子。
這時,有個看著三十歲上下的將領走了過來,“末將見過殿下。”
祁玦微側首介紹:“這是北疆軍校尉餘初陽。”
“見過餘校尉。”
餘初陽看到祁玦的身邊跟了個姑娘,好奇得不得了,只不過當他盯著晏明珠看的時候,祁玦冷淡的視線很快就掃了過來。
追隨在祁玦手下多年,餘初陽自然是能從自家殿下的一個眼神中,讀懂他的意思。
殿下這是對他盯著這個姑娘看不高興了!
餘初陽趕忙單膝跪下,“末將失禮,請殿下責罰!”
“下不為例,起吧。”
如果不是餘初陽聰明,及時收回視線,今日這頓罰怕是免不了。
“本王去軍帳議事,飛雨帶你四處轉轉,若是累了便來尋本王。”
晏明珠正想找個理由四處看看軍營有哪裡不一樣了,祁玦這話正和她心思,毫不猶豫的點頭,“殿下只管去忙,不必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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