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玦看晏明珠一副雀雀欲試,人在這兒,心早就已經飄出去,又不放心的對飛雨叮囑:“她身上有傷,不可讓她動武。”
晏明珠就是個閒不住的,軍營裡到處都有將士在訓練比試,說不準她一個激動也會加入其中。
平常也就算了,但是眼下她頭上還有傷,可馬虎不得。
餘初陽是第一次聽見自家殿下如此囉嗦,要知道,往日裡祁玦可是能動手就絕不動嘴。
哪怕是對莊妃,祁玦也從沒這麼細緻過,再三叮囑,似是生怕眼前這個姑娘會出什麼意外。
餘初陽使勁朝飛雨眨眼睛:兄弟,殿下和這姑娘,是個什麼情況?
飛雨馬上回過去一個眼神:兄弟,這情況有點兒複雜,一時半會兒三言兩語說不清,過後再細說!
眼神交流過後,飛雨低頭應道:“是,殿下。”
飛雨一路帶著晏明珠在軍營各處逛,一邊跟她介紹。
“晏姑娘,這裡是軍器庫,這是直房,那兒是馬廄……”
一路走過來,晏明珠發現軍營內部構造並沒有太大改變而是在原先的基礎上,頂多進行了翻新。
走過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都讓晏明珠有一種她還是明家阿珠,可以光明真大的在軍營裡穿梭,將士們恭恭敬敬的喚她將軍。
“這是右校場,在百米開外隔了一堵牆,還有一個左校場,不過沒有右校場的面積大,所以平時將士們都會在這裡操練。”
老遠的,就從校場傳來將士們練武的嘹亮嗓音。
“腿抬高。”
“背挺直。”
“用力。”
在隊伍的正前方位置,有教頭正在指揮操練。
一片井然有序中,就聽見了一聲馬鳴,嵇驚雪身騎一匹黑馬,朝著這個方向而來。
離晏明珠的距離越來越近,但他卻並沒有降低速度。
眼瞅著巨大的馬匹直逼而來,晏明珠卻並沒有閃躲,而是立於原地,神清氣宜,連眉梢都不帶動一下。
不過飛雨卻嚇壞了,趕忙閃到晏明珠的跟前,“嵇指揮使,快停下!”
“籲!”
嵇驚雪這才堪堪拉住了韁繩,馬蹄子高高翹起,距離晏明珠的臉也不過是咫尺的距離。
這要是換成了一般的姑娘,早就已經被嚇傻了,但晏明珠卻神色未變,淡定自若,恍若什麼也沒有發生。
反而是用一雙清明的眸子,仰頭看著他,似乎是一眼看穿了他的真正用意。
“嵇指揮使你瘋了,騎這麼快做什麼,別嚇著晏姑娘了!”
嵇驚雪騎在高馬上,居高臨下的開口:“軍營重地,禁止閒雜人等出入,尤其是女人。”
“晏姑娘是殿下親自帶過來的,嵇指揮使你若是有意見,去同殿下說。”
什麼,竟然是殿下帶來的?殿下莫不是犯糊塗了?
嵇驚雪皺了下眉,剛要調轉馬頭,卻聽晏明珠開口道:“我朝可有明文規定,軍營重地,禁止女子出入?”
似是沒想到晏明珠會這麼反問,畢竟一般人對上嵇驚雪,早就已經被他周身的冷冽氣息給嚇傻了,哪兒還敢反駁他的話。
“雖無明文規定,但軍營從未有女人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