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狐?炎國知名恐怖組織?殺人放火無所不為?”
九狐的名頭在炎國就和全民明星一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當然這個組織不是以什麼以什麼美名流傳在炎國人民的耳中,層出不窮的恐怖襲擊,惡名昭著的組織成員,在炎國境內絕對是能讓小兒哭都不敢哭的存在。
和大眾耳熟能詳的其他恐怖事件相比,剝皮事件只能算是小兒科。
斐裘記得十幾年前的桑市事件就比這恐怖了不止萬倍,一夜之間,桑市從炎國西北邊陲的一座沙漠旅遊城市,變成死城。
全市生物消失不見,只剩下毛髮,五顏六色的毛髮。
床上,地上,椅子上,公寓裡,超市裡,橋洞裡、洗手間裡,下水道里,無處不在。
異常茂密的毛髮,或者說是超速增殖的毛髮,桑市成為了一個毛髮的樂園,無數毛團填滿住宅,填滿樓道,填滿地下管道,甚至爬滿大樓,把整個城市包裹起來。
整個城市,上到大師級卡師,下到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甚至苟且偷生的爬蟲,無一例外,無一倖存。
炎國鎮守西北的王者級卡師們晝夜輪班封鎖了桑市足足一個月,在確定了桑市已經不再具有危險以後,從桑市帶出了大量毛髮。
經由專職檢測的卡師分析後,他們確認這些毛團裡蘊含著屬於生物的生命能量,毛團越大所含有的生命能量越高,也就意味著它們活著的時候,卡師等級越高。
一夜之間,全程的生物彷彿透支了全部的生命能量,野蠻而瘋狂地發育成毛髮。
從那之後,桑市封鎖了五年,淪為空城。五年後炎國中央重啟桑市建設計劃,用誘人的福利政策吸引國民,依舊無人願意踏足桑市。
在十幾年後的今天,即使炎國領導人多次宣稱桑市已經毫無危險,甚至派兵團常年駐守桑市,願意前往桑市的人民依然不多。
“那你知道他們為什麼犯罪,為什麼殺人?”姚靜清左手放在右腿上,右手撐著左手手背,身體前傾,白筱柔雙眼迷離地看著她。
也是,又颯又美的大姐姐,小妹妹喜歡,就是斐裘也喜歡啊。
“為什麼?一般這種型別的組織,要不就是有一個實力強勁足以主宰組織裡所有成員的頭目指哪打哪。要不就是有著什麼共同理想,共同目標,共同信仰,說白了就是非主流宗教,更確切一點就是不把人命當回事的宗教。”
“不過話說回來,有幾個宗教是把人命當回事的?聖戰裡死的不都是信眾?滅人慾存天理,滅欲的是人,至於理,天怎麼說,還不就在天的一念之間。誰是天,誰是人,可就說不準了。”
“可別說那些個小教會信仰的‘神’了,每天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存在被消滅,和我們這些無名小卒一樣,只不過是浪潮裡的水滴罷了,區別不過是有的更大些,有的更小些。至於浪潮,浪潮背後是什麼樣的存在執棋,這些存在背後又有什麼力量在推動,水那麼深,不是我能揣測的。”
斐裘嘆了口氣,和聰明的人說話,總是容易不經意間洩露太多思考,姚靜清顯然深諳此道。
“你似乎很悲觀。”姚靜清習慣性地用指尖勾勒著自己的唇角。
“活過一日算一日,我只是個普通的高中生,不是嗎?”斐裘對著姚靜清綻放出暖陽般的微笑,他對上了姚靜清的視線。
“關於九狐我倒是知道一點。”姚靜清的嘴角上揚,兩顆犬齒隱隱若現。
“信仰還是很遠大的,這東西九狐沒有,但是九狐可有個小目標。從名字就能看出來吧,九狐,九尾狐。當然你要理解成九隻狐狸,我轉頭就走。”
斐裘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
“改造卡師你應該知道吧,畢竟南崛路你最近也沒少去。”
“改造卡師分為三類,一類是強度改造,不改變身體構造,只增強身體強度。
另一類是機械改造,將身體替換成金屬,可以是刀槍劍戟,也可以是爪刺勾刃,更可以變成槍炮弩箭,把自己改造成機器人也完全可行。
再一類,妖獸改造,把身體改造成妖獸,綜合妖獸也好,單一妖獸也罷,妖獸的肉體力量一看就很強,不是嗎?”
姚靜清看了一看白筱柔,確認她能跟上節奏,不過大家出身的白筱柔顯然門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