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敲門聲響起,已經醒來的斐裘,除了比較虛弱點,別無大礙。為了確保身體無礙,斐爸斐媽還是堅持讓他繼續住院觀察,隔天再辦理出院手續。
“請進!”
躺在病床上,斐裘無念無想,渾身都是空虛的感覺,他現在的感覺就是精神高度活躍一點也睡不著,然而渾身無力動也不動不了,雖然真的要動也不是一點也動不了,但就是彷彿一夜之間對身體失去了掌控,可能這就是的肌無力吧。
吳綺夢推開門,攙著身邊拄著柺杖的吳乾,聯袂走進來。她讓吳乾扶住柺杖,把斐裘床邊的椅子拉開,而後攙扶著他,等他坐下以後,才坐到吳乾身邊。
少女的臉好像風雨過後的嬌花,洗去塵埃以後,更加嬌嫩,更別說此時的她面色羞紅,滿心滿眼都是吳乾。
“斐裘謝謝你那天及時趕來救我們。”吳綺夢語氣裡充滿感謝,話是對斐裘說的,然而流光溢彩的美目卻是在吳乾的臉上流轉。
躺在床上的斐裘偏過頭,就看到穿著淺粉色連衣裙的少女,對著吳乾瘋狂釋放荷爾蒙。
果然不論男女,陷入求偶狀態後,體內荷爾蒙大量分泌,雖然達不到某abo文學裡那猶如實質,可以感知,可以呼吸,但是無形中就是會有數不清的粉紅色氣泡,俗稱狗糧色氣泡,劈里啪啦地轟炸著周圍的無辜路人。
此時的斐裘就是無辜路人。
“大概這又是個什麼英雄救美,英勇擋刀的故事了。”
斐裘心裡暗暗咂舌,
吳乾你也是真可以,這只是讓你引蛇出洞,你直接往蛇身上倒雄黃酒惹得它發狂暴走,然後甚至蝦仁豬心,抱得美人歸?
吳乾頂著一張和斐裘同款的慘白虛弱臉,甚至因為大量失血他比斐裘的臉色更白。俊朗的眉眼在他蒼白的臉上更顯清俊,果然,帶點痞氣的,氣勢洶洶的人,特別是男人,在受傷之後,舔舐傷口之時,更具有性吸引力。
而像斐裘這樣本就走的眉眼溫和,溫暖陽光路線的五官,本來就是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模樣,受傷的虛弱也只不過坐實了這個身份。
對比,衝突,反差,顯然更有衝擊力,更容易讓人印象深刻。
不過說來說去,斐裘也不得不承認他酸了。
有的人兩輩子單身,有的人前腳剛走一位,下一位就已經準備就緒了。
吳乾這算是超額完成了試探任務吧,讓你佔著,可沒讓你直接騎上去啊。
“我們昏過去以後發生了什麼?”吳乾開口,吳綺夢小鳥依人坐在他身邊。
“我搞定了閆子涵,或者說那個怪物。”斐裘看了看吳乾,目光轉向吳綺夢,“它可以說是閆子涵,也可以說不是,東昇集會的繡品你還記得嗎?你、閆子涵和馮絮柳,那個黑衣老嫗。”
“那幅繡品上的東西和閆子涵融合了,所以它有閆子涵的記憶,能控制她的身體。其他的皮,它只能操控而已。我不知道那是妖獸還是有靈武器,又或者是其他什麼,我更傾向於邪靈或者說有靈邪物?”
說到這,斐裘停了下來,“傷好了?”
吳乾勾起笑,痞氣再次染上眉梢:“比你好一些。”
他頓了頓,吐出一句:“謝了。”
斐裘臉皮一抖,笑出了聲:“你現在還會搞這些虛頭巴腦的了?”
吳乾也笑出了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