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運使大人,還有什麼需要問下官的嗎?如果沒有,便請依照大宋律法,對這名放火燒船、私動弩器的真兇進行審問吧,人證物證以及此事的具體經過,下官早已經呈遞上來了!”
趙頊展現的如此霸道,乃是想知曉這個龍王到底有多大能耐,能不能讓這位轉運使都完全無視大宋律法。
聽到此話,一旁的泰叔也抬頭看向嶽澤,臉色陰沉。
嶽澤頓時糾結了。
按照大宋律法,泰叔絕對是死罪難逃,但現在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殺泰叔。
但如果不殺泰叔,就要將這位監察御史殺人滅口,但他又怕惹到不該惹的大人物,自己的仕途就完了。
嶽澤思索片刻後,看向高永壽。
“高知州,此事乃是出在你楚州境內,理應你來審判,你對此事也知之甚詳,你覺得應該如何判罰?”
高永壽一愣,然後迅速捂住了肚子。
“下官……要去……出恭,憋不住了,真的憋不住了!”高永壽拔腿就跑。
嶽澤想了想,轉頭看向一旁的楚州通判靳廣。
靳廣一愣,旋即明白了。
知州屎遁了,其沒有做的事情,自然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這位轉運使想攬下救泰叔的功勞,但是又想讓別人背鍋。
“咳咳……咳咳……本官身體突感不適,半個時辰後再行判罰!”說罷,嶽澤也走了。
很快,泰叔被帶走,一旁的衙差也都走了。
大堂之上,只剩下靳廣、趙頊和徐虎。
靳廣一臉笑容地看向趙頊,說道:“許御史,你損失的那艘船和船上的物品,我都會賠給你,另外再給你補償兩箱魚獲。你還想要什麼儘管提,只要是楚州境內能找到的,我都滿足你,你看此事能不能就這樣算了!”
兩箱魚獲,指的乃是兩箱金葉子。
“算了?如何算?”趙頊問道。
“許老弟呀,老兄我就和你開門見山地說了。”
“此事若追究下去,僅僅那五十把弩器便足以毀掉老兄我以後的仕途了,你看,你不但沒受傷,而且還佔了便宜呢!泰叔對我楚州也還有用,所以嘛,此事你若不追究,我就向轉運使彙報,此事乃是一場意外,你的船隻乃是因為有人用火不當燒了,至於知曉此事的百姓,也由我來解決,多條朋友多條道嘛!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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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頊聽罷,反問道:“這是你的主意,還是嶽轉運使的主意?”
靳廣面露尬尷說道:“這不重要,不重要!”
趙頊頓時也笑了,又問道:“如果我不同意呢?是不是就走不出楚州了?”
靳廣微微點頭,壓低了聲音說道:“有些人,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你是個聰明人,何必和自己的前途過不去呢!”
“明白了!”
趙頊轉身坐到後面的椅子上,說道:“今日,若轉運使不將這位泰叔定罪,我便上書將你們三人全彈劾了!”
趙頊故意放大了聲音。
而聽到此話,在後面偷聽的嶽澤忍不住走了出來。
“許照,你不要以為本官怕你,你若非將此事鬧大,本官今日就能讓你死的悄無聲息!”嶽澤頓時怒了。
剛才,他深思一番。
龍王絕對是不能得罪的,故而只有殺許照這一條路可走了。
趙頊絲毫不懼,冷聲道:“殺我?你們信不信我一聲令下,便能將這座州衙炸了,你們誰都活不成。”
趙頊怎麼可能不留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