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敢於和老天爺叫板的氣魄和敢於改變大自然的決心值得稱讚。
但事實上根本就做不到!
仁宗朝時,最有名的一次黃河改道事件,便是文彥博主持的引水六塔河。
將氾濫的黃河水引入六塔河中。
但所有人都高估了六塔河的能量,六塔河太小,直接就被黃河水沖垮了,周圍的田地變成沼澤,許多百姓也因此喪命。
可謂是,教訓慘痛。
但固執的治水官員們,依然相信,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黃河改道。
於是,便經常出現百姓田地被淹的情況。
有時候,雨不是很大,也能被淹。
而官員們在築造堤壩時,基本都是豆腐渣工程。
因為他們想著反正也是被淹,不如建造的差一些,建造的太牢固,可能會失去黃河作為軍事天塹的價值。
在此治水方向的引領下,官員們又是挖泥沙、又是引到支流,甚至用船隻堵缺口,乾的都是一次性的事件。
下一次,還會接著死人,接著淹田,接著修建堤壩,然後再被沖毀,週而復始。
朝廷也花了不少錢,但黃河周邊的百姓依然不斷受災,有本事的直接就搬到南方去了。
這也導致本來相當富裕,能夠提供大量稅收的大名府一帶,人口和經濟水平都在直線下降。
這就是大宋朝廷的一系列作死騷操作。
當下,抗洪救災、賑濟災民,趙頊相信現在的官員們能做好。
但若是來年七月份、八月份,雨水最迅猛的時候,再來幾次這樣的洪水。
那大宋國庫到明年還會是空空如也,一分錢都沒有。
黃河水患,必須不能一直治標不治本了。
趙頊首先要做的,就是要讓文武百官相信,黃河北流,不會導致遼國逆流而下,但讓黃河東流,則會一直導致洪災反覆出現,讓朝廷入不敷出。
趙頊想了想,說道:“此洪災來得猛烈,擬旨讓韓琦親自去一趟大名府主持,首先要做的是不能再出現百姓傷亡,其次補助措施要到位,另外一定要安撫好百姓的情緒!”
“是,官家。”張方平拱手道。
張方平走後,趙頊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喜子,速速召昭文館編校沈括,朕要見他!”趙頊說道。
沒錯。
這位昭文館編校沈括便是《夢溪筆談》的作者,大宋朝最全能的科學家。
沈括,嘉佑八年進士及第。
此人乃是個全才,數學、物理、化學、天文曆法、地理水利,無一不曉,且擅於鑽研。
但他在朝廷的人緣和運氣都不是太好,多任地方官,前年才被調入京師,做一些書籍校對,曆法修正的事務。
不過,此人在水利上頗有建樹。
曾在海洲沭陽縣擔任主簿,在寧國縣擔任縣令時,都以治水聞名,並且還寫出了幾本關於治水的理論書籍。
趙頊找他,就是要讓他證明,黃河不一定非要東流,往北流,遼國也沒有乘船南下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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