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請放心。治長大人,我定不辱使命。”守久頷首,又面向秀賴與澱夫人,“請右府與夫人,等我回來稟明情況。”
然後守久昂首挺胸、儘量氣宇軒昂地走出糧倉。
他向圍上來的井尹士兵自報了身份與用意後,直孝、安藤與正重很快就將他領回了營帳。
竹千代正坐在主座,表情冷漠地看著他一派威風地走入營內,臉色越發顯得冷峻。
“速水甲斐守守久奉右大臣豐臣秀賴之名前來出使,請備座!”守久洪聲自報家門。
出乎他預料的是,竹千代動也不動,只是冷冷地將他上下打量一番,就像審視一件物品似的。
“挑動天下大亂的敗軍禍首,如今也能以右大臣身份自居麼?”
竹千代澹澹說,他聲音雖不大,卻清晰到足以讓守久將每個字都聽得一清二楚。
“你是德川家少主麼?”守久將眉頭一挑,“即使對敗將仍應保有尊重,是武家基本禮儀,你怎地連這都不懂?”
“大膽!”
“放肆!”
直孝與安藤、正重幾乎同時出口厲聲喝斥,尤其直孝為了維護竹千代,已準備出手教訓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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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千代卻澹然地抬起右手、繼而將手掌向上一揚,阻止了他們對守久的發難。
他顯然沒將守久這位敗兵之將看在眼裡。
“守久大人此番若是為了喝斥我而來,那麼現在你目的已經達到了,還請回吧。”
竹千代僅用輕描澹寫的一句話,就擊破了守久存心固守的豐臣氏家臣榮耀,不僅命中了他的弱點,更讓他不敢輕易拂袖而去。
“請、請見諒,少主。”守久被迫低頭致歉,“我此番乃是攜了右府的降書而來,還望少主仁慈,對右府盡上應有之禮節。”
竹千代沒有立即應答,轉而望了直孝一眼。
直孝便心領神會地接過守久呈上的降書,再以雙手向竹千代轉呈了過去。
竹千代懶洋洋地從直孝手中接過降書,漫不經心地開啟,一目十行地大略掃了一遍,又毫不在意地將之擱下。
“禮節?不愧是敗軍之將,到了性命攸關之際,還在心心念念著什麼禮節?”
“右府自幼被澱夫人指定接受的公家教育,果真為豐臣家養出了一名公家主君啊!”
竹千代揶揄地說完這番話。
看著守久拼命強忍著被羞辱的憤怒、繼而緊緊攥住拳頭,他內心這些時日所籠罩的壓抑與歉疚便稍微減去了一分。
一直陷在對光綱英勇捐驅事件裡、無法解脫的竹千代,此番是在向家康極力請求、並得到負責處理秀賴母子去留的御令後,專程動身前來此地。
但其實他此行的惟一目的,便是一心為光綱及忠明覆仇、將導致自己最親近夥伴和劍術師範犧牲的罪魁禍首給一舉殲滅。
帶著這個用意到來的竹千代,自然不可能會給秀賴母子留下任何活路。
他此番對守久百般羞辱,更是一心只為慰勞在夏戰裡犧牲的光綱與忠明在天之靈。
只有想到守久回到糧倉後,秀賴與澱夫人聽到訊息時的心情,竹千代的心才能得以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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