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床甚是酥軟寬敞,我一會兒橫著躺躺,一會兒豎著躺躺,自得神閒將懷中瓜子嗑食得所剩無幾,聽得斷離亦是翻來覆去,不曾入睡。
這斷離向來睡眠質量不錯,可謂是沾枕頭就著,怎的今日卻失眠了?
我一面心中思忖這斷離的反常,一面數著個數嗑著瓜子,眼看著便要將二斤瓜子全然消滅,我這心中真真是一片激昂憤慨,像是完成了一件豐功偉績一般,正當我嗑到倒數第三個瓜子之時,卻聞黑暗之中斷離重重嘆息一聲,無奈道:“可否不要在嗑食那瓜子了?擾的我腦袋分外疼痛!”
我一聽這話,卻不樂意了起來,凌然坐起身來,挽了挽袖口向斷離方向回嘴道:“你這斷離怎麼這麼多事情!睡了我的床,卻不許我吃瓜子,天下哪裡有這般道理?”
斷離許是看我有理有據,當真覺得理虧,最好認慫,遂又是嘆了一口氣,向我擺了擺手,道:“得得得,您吃!”
我這才滿意罷休,重新躺回溫潤的錦被之中,不知且到了什麼時辰,我終才是得睡意垂憐,便悠悠夜會了周公。
夢中,遠遠落英之中,一人襲地青袍,負手而立,遠遠望我,我回身,盈盈一笑??????
第二日,清晨起來,我們便啟程出發,春和景明,一派生機盎然。
我走在田間小路上,深深嗅上一口清冽的空氣,甚為快意!
“餘兒姑娘,門主問您雙腳是否走累了,若累了便回輦輿上歇息。”紫落恭敬問道。
我灑脫擺了擺手,回身瞅了瞅身後那一干子人,只見眾侍從圍繞之中,六匹駿馬駕馭著輦輿,車身鑲金嵌玉,雕刻著繁瑣的圖文,斷離在上半坐半臥,一派疏離高貴。
我嘆了一口氣,無奈搖了搖頭,腳上步子緊了一緊。
這斷離真真講究排場,本想就我二人低調出遊便好,沒曾想他卻招了十位侍從,五位宮婢隨在身邊,又非要乘坐這“顯眼”的輦輿,嘖嘖??????
我責怪到,他卻一副振振有詞模樣,說是如今的排場按照以往已然消減了一半有餘??????
自此,所到之處,興兵動土,無不引得眾人圍觀??????
他倒自得其樂,安然接受萬人朝拜,若不是我且知曉木月方是這傀裡的魔君,猛然一見斷離這浩大排場,還以為他才是呢!還是木月低調得人歡心,可不似斷離這般張揚,思及此,我將輦輿之中的斷離重重一鄙。
復又行了半個時辰,斷離不知怎的開了竅,竟下了輦輿,與我一齊步行,路上我二人三言兩語搭著話,將眾人遠遠甩在身後。
到了靜安觀時已然是午間時分,觀內山林青翠,景色清幽,古樹參天,濃蔭覆地。
我們幾人曲曲折折,一路穿過重重院落,在一座雄偉的廟堂之下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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