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斷離詭異一笑,將四朵血凝彼岸收回袖口。
我呆立在原地,不知何去何從,看斷離的樣子,已然知曉梧叟乃是我殺,有意用此來脅迫與我,但他向來意不在我命,究竟是想要我如何??????
正當我心下思量,也不得通透之際,斷離已然步與我面前,邪魅望了望我,悠悠問道:“你如今魂力修為低下,究竟是如何殺掉梧叟的?”
“你怎麼確定梧叟是死於我手?”我抬起頭來。
斷離聞言,眉毛一揚,仰頭笑了笑:“我傀門眼瞳無數,怎會不知?”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又何必來問我。”我故意別過臉去。
斷離的臉抽了抽,旋即又是一派漫不經心的模樣,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道:“你的性子還是這般爽直。”末了,斷離酥麻一笑。
我被斷離近在咫尺的吐息弄的脖頸一陣陣發麻,遂彆扭揉了揉後脖頸,吃驚望著他。
還是?為何斷離要說我的性子還是這般爽直,為何他總是一副與我十分熟識的模樣,上次在宴會之上便將我認出,又對我道‘好久不見’,且那次偶遇,又知道我鎖骨之上的胎記,如今我正可一道向他問個明白。
我揪了揪衣角,忐忑道:“你我僅見過幾面,為何你總是一副對我瞭如指掌的樣子?”
斷離聞言,但笑不語,手指揉搓著香爐上燃起的青煙。
我‘乘勝追擊’,追問道:“我鎖骨之上的胎記,除父母之外無一人知曉,你為何卻知道,又說是你種下的?”
斷離手上一頓,緩緩抬眼,與我道:“有些事情忘卻了,實則比記得,要對自己更好!”
“好於不好,並不是你一人定奪的。”我袖口一抖,口無遮攔道。
斷離聞言,嬌嗔一嘆,低頭瞧了瞧指尖:“你想知道什麼?”
我見他鬆口,忙不迭接話道:“據我所知,傀門有一種毒,這種毒散發異香,名為彼岸憂。人中此毒,一炷香功夫便會斃命,死後心頭血會彙集到胸口,彙整合彼岸花的形狀。這彼岸花的形狀大小與我鎖骨之上的胎記分毫無異??????你究竟是何時在我身上種下這毒,為何我卻渾然不知,並且還能存活於世,為何這彼岸花不生在心臟之上,卻在鎖骨之上?”
如此這般,我一股腦兒將心中疑惑全數道出。
“你只知傀門有彼岸憂,殺人,卻不知傀門也有血凝彼岸,可以救人??????”斷離心不在焉道出一句,聲音輕浮抓耳。
“救人??????”我痴痴重複了一遍,這下可真是越聽越糊塗。
話音剛落,斷離袖口一揚,一朵血凝彼岸便在手心之中招展而出,散發著異光,迎風舞動,妖異動人??????
只見那朵血凝彼岸,在空中飄浮片刻,猶如活物一般扭動起來,攀巖到斷離的手腕之上,下一瞬間,化作一縷縷血紅色的煙霧匯入斷離動脈之中,與此同時,斷離身體各處裸露的面板之上忽得出現了發紅發亮的網狀脈絡。
“一朵平常的血凝彼岸,抵得一百年修為。”斷離抬了抬濃長的眉,靜靜望著我。
話音落??????
斷離周身逐漸暗淡下來,我瞠目結舌望著這一派變化。
“彼岸花融入血液便會消失的無影無蹤,你可知為何你身上這朵彼岸花,卻為何會現行?”斷離嘴角噙笑,慵懶在木椅上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