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離回神一笑,向身側紫衣女子揚了揚手,見那紫衣女子,步步生蓮向我走來。
我得空四下望了望,這傀門重賬輕紗,帷幔墜地,滿目皆是濃厚的絳紫色,就連這一個個的侍女也跑不出都要著個紫色,叫人看了分不清你我他,真真怪異。
“每日朝露送下,連服七七四十九日,便可消除相剋之苦。”耳畔傳來嬌媚女聲。
我順聲去瞧,見那紫衣女子在我面前盈盈開啟一晶瑩玉瓶,瓶中顆顆金色丹藥,光彩奪目。
“太須解藥乃是一種無解之毒,如今卻又有藥可解,叫我等如何信你,這丹藥莫不是又一味毒藥!”老夢不情不願的瞪了斷離一眼。
“夢鶴官上若不信我,又何必來求我。”斷離水波不興道。
老夢被噎得半晌未語,冷哼一聲。
我見狀,連忙將玉瓶穩貼收與懷手謝道:“待尊上毒解,餘兒必來赴一月之約。”
未等說完,卻被老夢捉住一方手腕,直直向回扯離。
我與老夢忙匆匆趕回煙雨閣,木月閉目凝眉躺在床塌之上,衣襟上幾滴鮮血,刺目驚心。
我觸了觸他雙手,若玄鐵般冰涼刺骨。
老夢說木月乃是至陽之體,火性本質,體溫本該高於常人,如今卻此種遭若冰凍一般,我想起久前在彌地新海,老夢被凍成冰棒那次,便是這般通體冰涼。
在彌地新海的那些日月至今宛然去過不到三個月,怎的今日回想卻似······日久經年······
玲瓏端來今日清晨的朝露,將丹藥喂下。
我乖覺候在床邊,甚感睏乏,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待再次醒來時,周身之人已然全部退去,只有木月仍是雙眼緊閉,呼吸綿長,躺在床塌之上。
我支起身子,摸了摸他額間,頓感回溫許些,我喜滋滋一笑,伸手點了點木月尖挺鼻尖,復又捏了捏他消瘦下巴,仍是意猶未盡,遂鉗起兩指捏了捏他兩片薄唇。
“你且要如何擺弄才做罷休!”見那兩片薄唇輕啟,虛弱的冷聲隨之而來。
我驚怪,跌到地上去。
嚯呀!那紫衣女子且說過要服用七七四十九日方可解毒,怎的木月這般厲害,僅僅一顆下肚,便全然好了起來!
“怎的?嫌我醒的太快?”
木月似看出我心思一般,強支起身子,淡淡看我。
我連忙起身,將他按在床上,義正言辭道:“你身子初愈,好生躺著休息才好,莫要以為你是尊上便可胡作非為!”
卻見木月臉上浮出一層緋紅顏色,懵懂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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