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帽侍衛忙不迭拱手應言:“屬下方才以為······。”
話沒說完,斷離指尖一揮,手心之中忽得多了一隻鮮血淋漓的斷臂,但見方才那侍衛,跌跪與地上,鮮血自創口噴薄而出,撒落在地面瓷磚瓦片之上,他嘴唇咬的煞白,叩首拜謝:“謝門主責罰。”
“那······這隻斷臂就作為手下不敬,對餘兒姑娘的賠禮了。”斷離將手中斷臂遞與我面前,沉靜看著我。
我腹內一酸,險些嘔了出來。
“還不快拿著!”一旁有凌凌女聲喝道。
“看來餘兒姑娘是覺得這左手不中用,也好,那便將右手也一道卸下來。”斷離漫不經心道,眼角一挑,將要揚起手臂。
“慢著!”我嚥了嚥唾沫,伸手去接,“我拿著便是!”
我顫顫巍巍接過那隻斷臂,手指瞬時痠麻。
“你這斷離莫要得寸進尺!”老夢將斷臂打落地上,牽起我手腕,將我掩在身後,一番母雞護著小雞的氣勢。
看著老夢的背影,心中未可知被暖暖揉了一揉。
“夢鶴官上何出此言?不如移步閣內,莫要讓人覺得我傀門有失禮數。”斷離眉眼輕抬,慵懶做了個“請”的手勢。
老夢小手一揚,仰頭說道:“不需得如此,若不是你有意迫害木月,我今日怎會前來,今日我老夢只想求得一方,能解得木月相剋之痛。”
斷離聞言,失聲一笑,掩遮口鼻道:“夢鶴官上,怕是在說笑話,餘兒姑娘擅闖傀門,我大度且留了她一命,當日乃是木月前來,向我苦苦求得解藥,怎得今日······到了夢鶴官上口中卻變成了我害他!”說完凜然回身,目光森森瞅著老夢,毛骨悚然。
“你明知道木月定會去救餘兒,所以才選了太須這味毒藥,為的便是讓這解藥與木月體質相剋,重傷木月。”老夢悲憤填膺,雙拳緊握。
斷離傲慢抖了抖眉毛:“木月貴為尊上,魂氣靈力無人能及,僅此一味解藥的克性定是不足為患。”忽的一頓,臉上綻出一笑:“莫不是眾人傳聞木月每逢月圓之時便會遭受反噬,這謠言是真的?才會懼怕這丁點兒相剋?竟勞得你夢鶴官上踏足傀門?”
老夢聞言一愣,沉吟不語。
我靈機一動,裝作一副豁出去的神情,顛了顛手,截話道:“哎!如今我就與你實話實說了吧!”
“那你便說說看!”斷離饒有趣味看向我。
我深深嘆了一口氣,算作是開場白:“只是餘兒並不想虧欠於人,得知是尊上救我,便去謝恩。誰知這木月,仗著他對我有恩,見我姿貌頗像一舊人,便要將我收到房中。我這才求得老夢前來陪我尋你,來問你可有解救之法,也好還恩,得自己個自由之身。”說完,憂心作擦淚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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