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找到雲斯理幾人，和帝都分公司的人一起吃午飯，雲斯理看到她臉上掩飾不住的笑意，知道在寰宇礦貿應該進展挺順利，忍不住在心理感慨：這麼快就學會怎麼忽悠人了啊！
下午的路演很快結束，也確實沒有多少需要他們協助的事情，場地、人員、客戶等等這些主要的工作，分公司的人全部都會安排好，他們只是在旁邊意思一下，偶爾回答一下關於產品的問題，最主要的是雲斯理能夠儘可能多的引起客戶對產品的興趣。
晚上大家一起吃飯，分公司的總經理也在，大家都叫他郭總，後來打聽了一下，全名叫郭書豪，以前是總公司的銷售部副總，後來和於程東不和，正好帝都分公司缺人，就過來了。
郭書豪是一個氣質沉穩的老帥哥，其實也不算老，四十多歲的年紀，身材保持的很好，只是兩鬢有明顯的白髮，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帝都擔起一個分公司壓力太大。穿著合體的深灰色西裝，搭淺灰色襯衫，一根深藍色領帶，腳上是純黑色綁帶皮鞋，大多數時候表情都淡淡的，但是和人說話時就會露出得體的微笑。
飯桌上，郭書豪和雲斯理似乎很投機，聊國內外經濟形勢，聊華爾街在國際金融市場的地位，聊新興市場的發展，申茗坐在雲斯理旁邊，聽著他們一個個新鮮詞彙往外蹦，知道自己插不上話，乾脆安靜的吃著菜，順便撿自己能聽懂的慢慢琢磨。他們沒有弘揚典型的中國飯桌文化，只在旁人招呼喝酒時端起酒杯抿一口。
不知何時話題轉到了譽峰證券，說到張總，郭書豪說，“當初我和張總是一起進的公司，我們倆算是老搭檔，和她一起工作效率很高。那時候公司還沒做到現在的位置，大家都憋足了勁的做事，後來公司在當地擠進了一線佇列，就開始會發生一些不和諧的事，我就申請調走了。”
雲斯理接過話頭，“張總和我們方總是朋友，這次的合作也是張總從中出力，我很感謝她。當然您也給了我們很多支援，看得出來這邊的工作氛圍很好，想必是您的風格。”
郭書豪擺了擺手，沒有對此發表看法，看向雲斯理旁邊的申茗，“聽說小申現在跟著張總做事？”
申茗正在百無聊賴的吃著面前的花生米，其他人也湊在一起小聲說這話，聽到小申兩個字還沒反應過來，見旁邊兩人都看著自己，才知道這是在問自己呢，趕緊放下筷子回答，“是的郭總，我現在是張總的屬下，來之前張總還交代，如果遇到什麼困難可以請郭總幫忙，您是她的老朋友。”
郭書豪聞言笑了，“我是老朋友了，她現在還是小朋友呢，都不會變的。不過她說的對，你如果遇到什麼困難，儘管來找我，我能幫的地方定會義不容辭。”
“一定，那就提前謝郭總了。”
——
第二天到中糧集團和海通物流的推介也很順利，兩家企業都表現出了對長江一號的濃厚興趣。在申茗和雲斯理收拾東西準備開始中糧集團的會議室時，中糧集團的副總叫住了他們，讓他們在會議室稍坐一會兒，他們需要內部開一個討論會。
申茗在會議室坐立不安，這是要直接被回絕了？但好像沒有這種操作的，當然另一種可能性比較合理，但是她不敢想，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雲斯理在旁邊準備認購合同，還不忘笑話她，“你這個樣子一點都不像對自己的產品有信心的模樣，說不定被他們看到了，他們要臨時改變主意。”
申茗聞言馬上坐了下來，做了幾個深呼吸，勉強壓下心裡的躁動，想著應該找點事情來做，又去幫雲斯理準備合同。
果然半小時後，有人推門進來，告訴他們中糧集團決定認購500萬，申茗懸著的心終於落地。把簽好的合同小心翼翼的裝進檔案袋，激動的話都說不順溜，要不是雲斯理在旁邊提醒她，不知道要怎麼鬧笑話。
直到坐上飛往k市的飛機，申茗還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悅，黃倩倩問她關於k市的吃喝玩樂，她也有心情和她詳細介紹。
黃倩倩也感覺得到她心情好，八卦問了句，“茗姐遇到什麼好事情了？”
“遇到了兩個大帥哥！”
黃倩倩頓時好奇心爆棚，“咦？在哪兒遇到的，你消失了一整天，就是去見帥哥了？”
“對啊，這幾天天天都見呢！”
“茗姐，你太不夠意思了，怎麼自己一個人去玩呢，都不叫上我！”
“哪裡需要我叫你，你也天天見啊！”
黃倩倩回過味來，眼睛轉了一圈，湊近申茗，“茗姐，你跟雲總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這誤會大了，申茗趕緊解釋，“那哪兒能啊，我跟雲總只有工作來往，絕對沒有其他不可告人的關係！”
見申茗說的篤定，表情沒有一絲躲閃，黃倩倩覺得應該相信她，但還是問，“那為什麼你跟雲總會同時消失兩天？”
申茗面不改色，“我怎麼會知道他幹什麼去了，反正我是工作的事，應該是巧合吧。”
黃倩倩哦了一聲，不再說什麼，申茗鬆了口氣，想了想覺得應該說的更明白點，“我有男朋友的，他跟雲總在同一個公司，是環球金融的交易員。”
黃倩倩徹底相信了，問，“環球金融的交易員，應該是在什麼部門，他認識雲總嗎？”
“認識，雲總是他的領導。”
“那你和雲總這麼熟，有沒有打算幫他走個後門？”
“別亂說，在環球金融那樣的外企，都是要靠自己的能力吃飯的。”
黃倩倩吐吐舌頭，不敢再說了。
話雖這麼說，申茗自己也覺得這樣的關係有點微妙，自己和男朋友的上司一起出差，還幫了自己這麼大的忙，怎麼想怎麼覺得有點兒電視劇裡故事將要發生的意思。
搖搖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從腦袋裡趕走，她和雲斯理只有普通的工作上的往來，即使是第一次見面，兩人也互相看不順眼，哪能有什麼故事呢。以後如果兩家公司沒有合作，應該也不會再有什麼來往。
至於他是符晟的上司這件事，仔細想來其實她跟雲斯理也不算熟，對於雲斯理來說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合作公司的小員工，類似於自己於張總一樣，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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