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眾人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申茗知道他們的希望更大了一些，此時時間已近中午，蘇總邀他們一起吃飯，申茗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雲斯理搶先開口，“多謝蘇總好意，下午還有其他安排，就不多打擾了，下次有機會一定不會錯過，希望到時蘇總能賞臉。”
蘇總沒有強求，“雲總客氣了，那我就不耽誤你們了，關於你們的產品，我們需要時間討論，因為是新接觸的東西，所以大家都很謹慎，相信你們也能看得出來。但是我個人是很感興趣的，希望能有合作。”
雲斯理微微一笑，“我們能理解，大家接受新事物都需要一個過程，不過需要提醒一下蘇總，這個產品募集期截止時間是12月23號，今天是13號，也就是還有一週多的時間，我很期待聽到您的好訊息。”
蘇總笑了下，意味深長的說，“雲總不僅專業能力出眾，業務能力也很讓人佩服。如果有結果我會盡快通知你們的。”
兩人走出城邦鋁業的辦公樓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與金源投資約好的時間是下午兩點，從這邊趕過去還有將近一個小時的路程，還要刨除堵車時間，基本上已經沒有吃午飯的時間了。
申茗有些歉疚的看著雲斯理，她自己倒還好，只需要在一旁協助他一下，幾乎沒怎麼動腦。而他剛剛不停歇的講了兩三個小時，與那些職場上的老油條虛與委蛇，需要耗費的精力無疑是巨大的，現在這個時間點，還沒能吃上午飯，她自己都已經飢餓難耐了，更遑論是一直在消耗精力的雲斯理。
衡量了一下遲到會造成的後果，最多就是白跑一趟，大不了去帝都的時候多跑幾家，那邊的客戶實力更強，雖然競爭更激烈，但是長江一號的優勢也很大，所以機會還是很多的。
申茗停下腳步對雲斯理說，“雲總，我們先找個地方吃午飯吧，您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雲斯理抬手看了下時間，申茗瞟了一眼，vc2016年的新款，通身雅黑，只有銀色的指標和刻度分別傳遞著時間的資訊，之前陪靈馥逛奢侈品店的時候見過一次，7位數人民幣的價格，嗯，很適合他的身份。
“你和金源投資約的幾點？”
申茗實話實說，“約的兩點，不過遲到一下應該影響不大，我們吃完午飯再過去，大不了被拒之門外，到帝都我再多跑幾家。”
雲斯理看了眼周圍，“我們買點東西路上吃，既然那邊答應了見面，就抓住機會，爭取提前完成任務。”
申茗不同意，“您今天已經做了很多事了，如果不休息好，可能還會影響明天的路演，不能因為我的事，影響您的工作。”
雲斯理似乎找到了一個目標，抬腿就往前走，一邊說，“這邊的小籠包不錯，我們就吃那個吧。”回頭看了眼申茗沒有跟上，停下看著她，無奈說到，“這點工作強度還難不倒我，以前在美國的時候，午飯一般都是快餐店解決的，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年紀，你想太多了。”
申茗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這時再矯情也不是她的性格，於是跟著他往前走，看到旁邊的咖啡店，問，“您喝咖啡嗎，我去那邊買。”
雲斯理點頭，“美式咖啡，謝謝。”看著申茗走了兩步，又說，“我先去旁邊買包子，分頭行動，會快一點。”
申茗點點頭，想了想又說，“我們坐下吃完再走吧，吃小吃也快，應該來得及，幫我買跟您一樣的就行。”
雲斯理沒有反對，申茗買好咖啡來到包子店時，看到雲斯理坐在靠窗的小桌旁，黑色的大衣襯得五官更加鮮明立體，他就那樣隨意的坐著，也顯得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桌上已經放了兩籠包子，申茗把咖啡遞給他，剛坐下，店員又端了兩碗麵過來，雲斯理對她說，“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讓店員推薦了大家點的比較多的，你選一樣吧。”
申茗隨意端了一碗，雲斯理端了另一碗，遞了筷子給她。
兩人很快吃完了，直接打車去金源投資，到達時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分鐘，申茗向前臺報了姓名，被引到王總的辦公室，王總是一個略微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穿一身灰色的休閒西裝，過分精明的眼睛讓人覺得時刻處於算計之中。
和王總的談話並不十分順利，兩人道明來意後對方明顯表現出了排斥，但也勉強聽完了雲斯理對產品的介紹，最後表示如果有需要會聯絡。
兩人離開時才不到四點，看著申茗臉上明顯的失望之色，雲斯理安慰她，“不可能每次都那麼順利，金源投資自己也管理基金，我之前瞭解了一下，他們上月才發了一個新產品，而且他們的業務範圍應該大多限於省內，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再推新產品，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申茗也意識到自己太急於求成了，聽他這麼說，趕緊調整了下自己的表情，“嗯，我明白的，就是剛才那麼急衝衝跑來，卻是這麼個結果，覺得有點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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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斯理看著她故作輕鬆的表情，毫無疑問她的能力是出眾的，但是難得的是她能夠一直保留著那股不服輸的勁頭，會因為一次成功或失敗鮮活的像個初入職場的新人。
想起第一次見她時，雖然處處禮貌周到，但總是能從她身上感覺到對陌生人的淡淡的疏離，於是他試著激怒她，事實證明被激怒的她更有趣。
他承認他對她產生了興趣，男人對女人的那種興趣。後來知道她有男朋友，兩人似乎感情很好，而且工作上多了一些來往，他就沒有再做出什麼逾越的行為。
只是在她遇到困難時，基於朋友的關係對她施以援手。他不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但越是接觸，越是容易被她吸引。他也能感覺到她在和他保持距離，但還是希望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給她一些幫助。
他拿過她手中的資料袋，對她說，“正好中午沒吃好，離航班時間還早，我們可以去吃個下午茶，既然不開心，就不能再虧待了自己的胃。”
聞言申茗果然被引起了興趣，“對，我現在都有點餓了，我們可以多吃一點，晚上估計又來不及吃飯，八點多的航班，得提前兩個小時去機場。”
雲斯理見她不再糾結剛剛的事，心情也突然好起來，唇角翹起微小的弧度，“酒店附近好像有一家不錯，我們可以去那邊，吃完之後直接取行李，然後去機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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