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聲喊著:“子規,子規。“
孩子卻離她越來越遠,最後消失不見。
“清源,清源。”
陸清源一下子從夢裡驚醒,睜開眼就看到了趙星宇。
她有些晃神,隨即反應過來,劉洋說過趙星宇和梁恆會來。
和他們打了個招呼便要拿著包離開,梁恒指著早餐說:“吃完早飯再走吧。”
蔣行舟還沒醒,陸清源怕再待下去蔣行舟就醒了,拒絕了梁恆。
梁恆也不挽留了,提了一份早飯遞給她:“早飯還是要吃的,我送你下去。”
陸清源知道,怕是梁恆有話和她說。
等電梯的時候,梁恆開口說:“我知道行舟會有這麼一天,但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陸清源沒說話。
梁恆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這幾年你不在,沒看到他把自己逼成什麼樣子,他垮下在我看來是遲早的事情,之前他一直撐著,但現在他一下子撐不住了。”
梁恆這麼說著,說到最後卻問陸清源:“清源,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陸清源還是沒說話,早上醫院的電梯總是很繁忙,等到現在還沒上來。她把手放在外套口袋,手有些冷,捂不熱。
梁恆是蔣行舟的表哥,他從小就對蔣行舟和陸清源多有照顧,雖然這話不是質問,但陸清源還是聽出他語氣裡有些責怪。
陸清源知道,蔣行舟能有今天,和她脫不了干係,如果過年的時候自己不對他說出那話,只怕他的心理也不會承受不住,更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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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意識到,梁恆是有責怪她的理由,因為那話對於蔣行舟來說,就是誅心。
梁恆看她低頭不講話也不在意,他自己繼續說:“前年過年我們一起去山上拜佛,到了佛門口所有人都進去了,燒香的燒香,拜佛的拜佛,行舟卻不進去。我問他為什麼不進去,他說自己罪孽深重,進不得佛門,怕連佛祖都不原諒他。”
說到這梁恆卻笑了:“他既沒殺人放火,也沒傷天害理,真不知道罪孽深重這個詞是怎麼來的。”
梁恆不懂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只知道陸清源離開這三年,蔣行舟不像蔣行舟。
他雖然不想窺探他們之間的事情,但是看著蔣行舟這幾年一直糟蹋自己,他也不忍心。當年陸清源對待蔣行舟的心意別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要他說蔣行舟上輩子肯定是做了什麼好事,這輩子才能讓陸清源對他那麼好。
但是兩人的之間的事情他一個外人不好摻和太多,所以就是當年他知道陸清源的心意,也從來沒有點破。
陸清源說:“電梯來了,不用送了。”
梁恆也沒堅持,只說:“你以前都是跟著行舟一起叫我表哥的。”
其實有些事情的改變也是從稱呼的改變開始的,以前哪次陸清源見了他不是表哥表哥的叫著?明明他是蔣行舟的表哥,但陸清源卻叫的比蔣行舟還要親切許多。因為他比蔣行舟大上四歲,差距不算大,以前小時候蔣行舟皮實起來都是對他直呼其名,他在蔣行舟身上就沒體會到當表哥的感受,倒是在陸清源身上體會到了做表哥的感受。
所以說到底他還是希望陸清源能和蔣行舟在一起。
梁恆說這話陸清源怎麼不懂,如果她今天叫了梁恆表哥,那就證明她和蔣行舟還是有可能在一起的。
她不想,所以她叫了梁恆:“梁恆哥。”
梁恆笑意加深:“去吧,路上慢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