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奇翻了翻白眼:“自然是抄家了,這貨色上咱店鋪的那刻就註定發配邊疆了。”
蘇南若頷首,隨即不再詢問,摸著肚子走進內室休息。
“夫君,妾身想起來了,是那賤婦人作妖!”
蘇南若轉身急聲道。
“慢點,小心肚子。”王奇趕緊跑過去攙扶她,輕聲問:“哪個賤婦人,慢慢說。”
蘇南若俏臉寒霜,一一道來,原來之前閨房私聊,那婦人就說她勾搭過一個貴人,蘇南若不甚在意,關自個卵事?
聯想到上次跟她撕架,以這婦人的小肚雞腸,肯定會報復,沒想到那貴人是景王。
不知羞恥!
王奇無語道:“原來是你們婦人這點腌臢事,如今咱可是被景王徹底嫉恨上了。”
“此話怎講?為了一個騷蹄子還不至於吧。”蘇南若道。
王奇捏著蘇南若的小手,苦笑道:“景王府肯定有陛下的眼線,景王不顧皇室禮儀偷人也就罷了,如今還為了婦人大動干戈,這婦人必然要被……”
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蘇南若有些後怕,她可未曾想過讓這婦人死,畢竟有一段手帕情,緊握著王奇的手,眼眶又泛紅。
“婦人之仁!”王奇冷哼。
蘇南若到底是心腸軟,聞言黯然傷神走進內間。
王奇摸了摸鼻子,這事自個丟了面子,一定得找回場子,永壽侯對不住了,只能拿你出氣。
……
“誰的奏書呀?”嘉靖帝倚靠在榻上,榻邊圍著幾桶冰塊,太監用力地揮舞交叉扇帶來涼風。
黃錦道:“是行人司司正王奇。”
“念!”
黃錦清了清嗓子,道:“臣聞京師內外,凡有勳戚行事,必然謠言泛起,多傳其不法之事,百姓不辨是非,茫然盡信之,足可證實民心所向!”
“臣彈劾永壽侯徐源,其僭用不屬於該身份的玉器腰帶、府邸頂上蓋有銅瓦、屋內使用金香木、其侯府族弟擅用驛站驛騎……以上皆屬僭越!伏惟祈盼陛下加以懲處,以正朝綱。”
嘉靖帝聽完後捧著茶杯大笑,這小子果然機靈,心中有氣不敢發洩,又不敢提及朕的兒子,只是處置永壽侯府。
僭越?倒是個好藉口。
至於事情經過,景王府的太監早就告知了,對這個兒子失望之餘也有些難堪,砸的是王奇的店鋪,卻也是朕的銀子。
但畢竟是親生骨肉,平日沒曾關懷過他,養成了這跋扈的性子,可是朕不敢去見你啊。
“可!徐家除爵!”嘉靖帝允道。
黃錦暗笑,皇爺和奇小子達成默契,砸店鋪的罪魁禍首是徐源,是他指使兵馬司行事…
奇小子不過是想出口氣罷了,平鄉伯店鋪被砸,指不定背後有多少人在笑話呢,要是見永壽侯被除爵,肯定以為是永壽侯乾的。
如今遭了報應,不得佩服平鄉伯手段了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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