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見閻立德回到隊伍後,又朗聲道:“此副字畫文章,上面書寫著我大唐沙洲將士浴血奮戰之景,尤為慘烈,朕心不忍。然我泱泱大唐,巍巍華夏,又豈會屈服於異族淫威之中?若今後我大唐任何疆土,再受侵犯,朕必將與所有的炎黃子孫一起,西北望,射天狼!”
“吾等願意追隨陛下,西北望,射天狼!”眾文武紛紛下跪喝道。
一眾番邦使節,盡皆膽顫心驚,他們站也不是,跪也不是,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在那尷尬著。其中那突厥王子,更是渾身顫抖,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的。
“姨父陛下說的太好了,凡犯我大唐天威者,雖遠必誅!凡江河所至,日月所照,皆為唐土!若有朝一日,姨父用得著小甥,小甥願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劉如玉突然蹦出來道。在這種場景下,原本是憤青的他,覺得自己的熱血徹底燃燒起來,那些風花雪月全部被他拋在了腦後!
“好!好一個‘凡犯我大唐天威者,雖遠必誅!凡江河所至,日月所照,皆為唐土!’”李世民大為開心道:“此二句話,朕記下了!”
大部分文臣聽後,暗暗皺眉頭;一眾武將和勳貴聽後,盡皆熱血高昂,戰意十足;而一眾番邦小國聽後則瑟瑟發抖。
“陛下,老臣認為如玉郎君此話有所偏頗,若是我大唐國土受到外敵侵犯,我唐人理應悍我國土,衛我家園!但是‘凡江河所至,日月所照,皆為唐土’此話實為不妥。如玉小郎君說出此話,尚可認為是年幼,不諳世故。可陛下乃是真龍天子,九五之尊,口含天憲,此話萬萬說不得。子曰:‘為人君者,應行王道,不行霸道。王道也,仁義之治也……’”老丞相蕭瑀出班奏道。
他引經據典嘚嘚了半天,言外之意就一個意思:“我中原王朝是禮儀之幫,面對蠻夷應該去教化他們,而不是去發動戰爭揍他們;我中原王朝是文明大國,應該有大國形象,不能侵佔他們的土地。”這就是儒家自古以來的王道思想,這種思想成為了兩千多年來中國傳統思想的主流,就是在這種思想下,中國人以仁愛之心對待周邊各國,但換來的卻是無盡的傷痛。
劉如玉聽後心中極其不爽。一方面他好不容易熱血了一回,卻看到自己的言語被這老頭批駁的一無是處,一股熱血被澆滅了;另一方面熟讀歷史的他知道這種迂腐扯淡的思想所造成的惡果,心中極為厭惡,大聲道:“老大人,剛才那隻白蚺肆虐的時候,你怎麼不去給它灌輸王化思想呢?”
那老丞相見到如玉如此不給他面子,揭他們文人的短,氣的面紅耳赤,哆嗦半天,想說什麼,但是又考慮到如玉那嘴罵起人來不是一般的臭,最終沒有說出話來,顫抖著走回隊伍去了。
李世民也最煩這些腐儒大臣的這種言論,可公開場合又沒法多說什麼,如今見不用自己說話,如玉就把那老頭逼回去了,心裡感覺還是蠻不錯的。他沒有再糾纏這個事情,而是大聲道:“兀那突厥王子,比作畫一途,我們輸了。不過,不是還有比算學嘛,儘管放馬過來吧!如玉,這一場比試,你代替大唐出戰吧。”
剛才如玉看到那老丞相沒說話回隊伍了,而他自己的激情也被這老傢伙澆滅了,他正準備回朝班佇列之中,如今聽到李世民如此安排,立馬收住腳步,說道:“小甥遵旨!”其實就算是李世民不安排他出戰,劉如玉也決定一會比試算學的時候,他隨時作為後援出手相助。他知道雖然中國古代講究君子六藝,其中有一個算藝,講的就是算數,可是中國文人的尿性是自古以來從不重視這一方面。如玉估摸著對方既然有備而來,那題目肯定不簡單。
李世民也是和劉如玉一般想法,對於自己手下的文武大臣,要說談詩作對、舞刀弄劍一個個的都是好手,要說比試算數,估計鐵定不是強項。算學方面最強的袁天罡和李淳風雲遊天下去了,朝中估計無人能應戰,既然如玉那小子學過算學,那就讓他去吧。李世民莫名其妙的對自己這外甥信心十足。
“兀那王子,讓你們那算學博士出來比試吧!”李世民直接命令道。
那突厥王子原本還想弄回那副畫來,但是看到那畫又被內侍收回了,而李世民絲毫不再提畫的事情,只能暫時把這念頭放下,先讓那通天算學士來比試算學。
“遠來是客,你們遠道而來,你們先出題吧!”如玉雙手抱胸,懶洋洋道。如玉難得對待蠻夷之人講了一次禮儀,他對自己的算學萬分自信,所以如玉心中無所畏懼。
“老夫多謝小郎君的相讓,那老夫就不客氣了!”那算學博士說道:“老夫一共有三道題。第一道,小郎君請聽題:今有垣厚六點六二五尺,兩鼠對穿。大鼠日一尺,小鼠亦日一尺。大鼠日自倍,小鼠日自半,問幾何日相逢?各穿幾何?”
一眾唐人聽了,雲裡霧裡的。
“兩隻老鼠對著穿牆,這是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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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們成精了啊!”
“這肯定是一公耗子一母耗子,不然怎麼會對著穿牆呢?”
……
眾人相互間嘀咕著,不少吃瓜群眾想象力比較豐富。